“什么毒?要命吗?”芸荳拉着吴佁仁的衣服,眼泪汪汪的问。
“不会要命,但也有危险,是...”犹豫再三,艰难地吞下一口口水,说,“一种情毒,中毒后会神智不清、心跳如雷、体温升高、面目通红。”
“有何危险?”张一星紧张地站起身来拉住冬至,手已忍不住微微发抖。
“嗯...我不让你走...阿星...阿星...”吴佁仁娇声唤着,上前拉住张一星的胳膊,将头靠上去。
专心等冬至答复的芸荳,冷不防让吴佁仁从手中挣脱,赶忙伸手去拉,“你别动我,讨厌!出去...出去...”不胜其烦的吴佁仁直接把芸荳推出房去。
“有何危险?”张一星重复,内心揪得如万剑穿心。
“中了此毒只有多喝水等药力慢慢减小,完全消失得过六七个时辰,但这期间中毒的人若心脏不堪重负,也有死亡的可能。”当初他和夏雨去捉一个贪赃的朝庭命官时,他正和他的姨娘交欢。他们冲进去时,那个姨娘已经神智不清、疯疯颠颠,没过多久就倒地身亡,死状可怖,那副狰狞的表情他现在还记得。
“阿星”吴佁仁缠着他。
“有何解法?”张一星顾不上推开吴佁仁,任由她贴着他搂着脖子。
“针对此毒我问过太医院的张御医,他说最简单的解法,就是...”说着深深地看了张一星一眼,缓缓吐出几个字---“顺势而为”,说完出屋,顺便拉走了折回来的芸荳。
冬至的话再明白不过,张一星僵在原地。初闻此种解法有些意外,还有一丝小小的惊喜,细思又开始鄙视自己。她现在神智不清,如果自己对她逾越了礼节,那就是落井下石,会受世人所不耻,事后她知道自己的行径也不会原谅自己。
想到此他把吴佁仁拉到桌前坐下,轻声哄着,“悦儿乖,来喝点水,很快就没事了。”
“不喝。”吴佁仁生气的把水打翻,为了躲避藏到他的身后,伏在背上抱着他的脖子撒娇,“不想喝嘛!”
平日里吴佁仁因为男子身份,从未温柔的说过话,总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气势,今日这般娇声细语,让张一星见识了她温柔的一面,更何况现在她还将她软绵绵的身体贴伏在后背上。张一星后背一紧,咽了口口水定定神,“悦儿,不能这样,下来。”
“不,”吴佁仁抱得更紧,索性将脸也伸过来,与他的脸颊贴在一起,嘴里还欢喜的呢喃,“这样就不热了,真舒服...”
张一星这颗心算是遭了大罪了,开始是害怕、紧张、心疼、难过、懊悔...现在通通化作了血脉膨胀,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中间没有过度。
吴佁仁身体中的热量,经过这样一接触,似过了身一般,令张一星立刻觉得燥热难奈。
他微一侧身,想躲开吴佁仁的脸,却没想到她一个重心不稳,整个跌进他的怀中,索性赖在那里不起来,含笑温柔地看着他。伸手抚上他的脸,细腻的小手就那样划过他的眉骨、眼睛、鼻梁,最后抚上他的唇,鲜艳的樱唇吐出了几个简单地字眼,却让他心神激荡的不能自己,“你真好看。”
张一星低下头,凝着她的眉眼,看着她娇憨的笑容,心中不住的提醒自己克制,但她的眼神妖媚而蛊惑,黑白分明的瞳仁像是一个巨大的漩涡吸引着自己,红若灿霞的脸蛋细嫩的像一片红瓷,碰一碰都疑心会碎掉。
张一星忍不住低头,在那小小的瓷片上亲了一口。噢,那瓷片像是刚出窑的瓷器,滚烫滚烫的烫了他的嘴,直钻进他的心。
吴佁仁没有动,眸子里闪出美艳的光芒,细细的贝齿咬着红润的唇,依旧憨笑地看他。
这该死的眼神,真是要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