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听说先生也是落了难停留在此,不知先生是从哪里来的?”张孝兰打破沉默。
“我在京城住了几年,因想念家中老父才折返归家。”
“先生打京城来?京城是什么样的,人们日子过得怎样,吃什么、穿什么?先生落脚在哪里?”
“我在...京城一朋友家借住。京城极繁华,到处是达官贵人,商贾众多,小商贩们沿街叫卖热闹非凡,各种小吃品种极多,每样尝遍大约得吃上一个月。
我经常去一家酒馆,主做你们山东菜,”吴佁仁看了一眼侧耳倾听的张孝兰,“那里的香酥鸡、四喜丸子、糖醋鲤鱼味道极好,现在想起甚是怀念。姑姑日后教小姐厨房烹饪时,把这些菜也教教小姐,我来品尝指点,你看如何?”一说起吃的,吴佁仁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张孝兰讪讪地笑着答应,看上去有些不大自然。
“听说京城有一处裁缝铺子极有名,先生可知道?”坐在一旁的周小姐羞怯地问,仍然低首。
“裁缝铺子?”吴佁仁疑惑,在京城几年没听说有名的裁缝铺,不然裁缝师傅自己早挖过来了。
“想来先生不大注意这些女子的东西,”周小姐语气中带着些微的失望,“不过这个裁缝铺听说也做男人的衣服、配饰,叫什么‘云裳’”。
“七彩云裳?”
“对。”周小姐惊喜地抬起头,“先生知道?就是这个给白云做衣服的铺子,光听名字就极美。”
“这个店铺我知道一点。”吴佁仁心中得意,自己的店铺这么有名么?远在千里之外的小小县城都知道了,话说怎么就成了裁缝铺了?
“这个铺子准确地说...”吴佁仁将‘七彩云裳’的经营模式粗略的讲了一遍,周小姐似懂非懂的仔细听着。
“那...那...”周小姐还欲再问,被张孝兰打断,“小姐,今日时候不早了,就到这里吧,明日再来向先生讨教。”
周小姐有些意犹未尽,听张孝兰说了也只能站起来,张孝兰扶着她往出走,每走一步那个杨柳细腰扭得极有韵味。
每日上午吴佁仁无事,总要和芸荳出去闲逛,借机打听前方战事情况,看有无通行之法,可惜每次都失望回来。
一转眼周小姐学琴半月有余,吴佁仁教的极耐心,没事也给她讲讲一路走来见闻。每次教琴张孝兰都站在旁边,周小姐的丫鬟则坐在门外绣花,芸荳无事挤在旁边逗嘴打趣。
只是吴佁仁不知道那里得罪了张孝兰,总隐隐觉得最近她的脸拉得越拉越长,说话也总是阴阳怪气。
这日周小姐又跟吴佁仁新学了一支曲子,因有些饿了偏丫鬟环儿也不知道跑到那里去,张孝兰只好亲自回去取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