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现在感觉如何?”无印问道。
此时的吴佁仁头晕目眩,好了几日的精神突然消失,虚弱的只能靠在芸荳身上。
无印伸出手指为吴佁仁诊脉。自吴佁仁进入寺中,无印大师虽几次来到禅房,均是低垂眼眸远远的说话,这是无印第一次碰触吴佁仁,之前连他的一片衣角也不肯触碰,少顷微微点头。
看他似乎有了诊断,芸荳心急的问道:“大师慈悲,我家少爷怎么样了,为什么病忽然又严重了?”
“施主只是病得久了,身体虚弱了些,无甚大碍。”无印不急不缓的说道。
“真的?无甚大碍?”芸荳有些不敢相信,几个月来所有诊脉的大夫诊完后,都是无奈的摇头,暗示少爷时日无多,今日听到无印笃定的口吻,激动的将吴佁仁靠到椅子上,“噗通”一声跪在无印的跟前,流泪道:“多谢大师救我家少爷,以后我一定日日烧香拜佛,感谢佛主!”
“阿弥陀佛。”无印将芸荳轻轻扶起,“我佛渡的是有缘之人,救的是有命之人,若施主命数已到,观音大士也无力回天。今日就请施主好好休息,老僧拟好药方后,会让人将药送来,施主按时服药即可。”说完略一施礼就走了出去。
吴佁仁在病床上躺了半月有余,虚弱的连坐的力气也没有,开始芸荳还十分担心,过了几日看吴佁仁饮食有所增加,身体虽然虚弱但精神不错,偶尔会在自己的搀扶下走几步,渐渐相信了无印大师的话。
一月后吴佁仁已经可以走出房间散步了,晨起坚持和寺院师傅们参加早课,吃完早饭后再小睡一会,然后就在寺院内各处走走。平日里也会诵读经书,虽然那些经书读起来晦涩难懂,但好在到处都是小和尚,随便问一个都可以倒背如流,所以吴佁仁基本就是会读即可,不求能懂。
张一星没有随哥哥五星回去,而是在寺庙内住下来,被住持大师安排在寺庙的另一侧。大相国寺本就是皇家寺院,寺院气势恢宏,院落极大,且长年香火鼎盛人来人往,所以张一星虽与吴佁仁同在寺中,却一次也没见上面。
开始张一星惦记吴佁仁的病情,会眼巴巴的去看望,每次都被门口站岗的小和尚无情的拦下,且说着同样的话:“方丈大师吩咐不让任何人入内!”任张一星如何央求也不为所动,最后只能等到芸荳出来看见了,跟他通报下吴佁仁的病情,才既喜悦又失望的离去。
实在张一星的身体也好不到那里,脸色苍白,头晕目眩,常出虚汗,知道吴佁仁的病情好转后,渐渐也放下心来,开始慢慢调养自己的身体。
待张一星身体略好些后知道吴佁仁会去参加早课,便也忍着万般的睡意强迫自己早早起床,希望在早课上能看一眼吴佁仁,结果由于寺院香火太旺,早上参加早课的香客太多,一次也没遇见吴佁仁,身体却意外的强健了。
如此暮鼓晨钟,张一星的性子慢慢也沉稳了许多。
不觉间,吴佁仁在寺庙中住了三月有余,虽然生活单调简单,但身体已恢复到生病之前,精神抖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