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行?你敢瞧不起大爷?大爷我有的是银子。”边说边一把当胸揪住弯腰抱歉的吴佁仁衣襟。
“你…”吴佁仁正待开口,被训斥的张一星本就窝着一肚子火没处撒,见有人欺负吴佁仁,立刻从旁边蹿出骂道:“从哪蹦出你这么个臭虫,敢在这里撒野?有你小爷在,还没人敢称大爷。”张一星臭骂着一拳打到胖子的脸上。
胖子脸上挨一拳,鼻血便瞬间顺流而下,本来只是双龙出洞,经他用手一摸,好家伙直接成了酱油铺。
“哇哇哇…敢打你大爷?不想活了你…看我的…”胖子边说边抡起胳膊扑过去,你来我往打成一团。胖子的家丁见主子吃亏要上去帮忙,却遭到主子阻止,就暂且站在一边。本来两人旗鼓相当,都是习武不精的水平,无奈张一星体质偏瘦时间久了渐渐处于下风,看到坐在角落冷眼旁观的冬至阴着脸慢慢走过来,吴佁仁灵机一动阻止了要去帮忙的冬至。就在这电光火石间,张一星脸上挨了两拳,狼狈不堪。
“冬至你瞎了吗?还不帮忙?”吃了亏的张一星发出求援呼声。冬至一跃向前,“唰唰”两掌将两人劈开,一掌击在胖子的胸前,胖子后退三步跌到在地上,一看不是对手,马上大呼一声家丁一涌而上上,冬至只用了几招就将这一群为虎作伥的家伙打得落荒而逃。屋内一片狼籍,张一星揉着挨揍的地方,对冬至骂到:“热闹看的很过瘾吗?看我吃亏很高兴是不是?”
“打个架都还要人帮忙,你有什么能耐?没本事就不要打。”冷不防吴佁仁接过话。
“你…我是帮你才被打的,你尽然这样说。”张一星瞪大眼睛反驳。
“我要你帮忙了吗?张大少爷我谢谢你,以后你还是不要来了吧,你多来几次我这小店不等开张就砸没了。”吴佁仁看着打坏的桌椅怒气冲冲的说。
“你…你…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张一星何时受过这种奚落,气得浑身发抖。
“看不惯了?你在外面不也是这副作派、这副腔调、这副趾高气扬的样子?你昨天不还在斗狗,一掷千金眼都不眨?看到他有没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你和他有什么两样?”吴佁仁盯着张一星被气得充血的双眸,还要再加一把火。“你看看你风流倜傥,英俊潇洒,有什么用?还不是靠着家里。老天爷真是不公平,他给了你这么一个健壮的身体,你却只是让它变成一个盛装食物的酒囊饭袋,给了你一颗这么聪明的头脑,你却让它成为摆设从不思考。”同时抓着张一星一双修长白嫩的双手正反看看,继续说道:“这么一双灵巧有力的双手,文没有写出治国的雄韬伟略,武没有为国治理边疆,连你身上的每一样东西都不是用你自己的双手挣来的,你有什么用?虽然你年纪尚轻,但实际已经死了,只是呼吸没有停,等到七十岁时回忆你的一生,除了浑浑噩噩的虚度一生你还能想起什么?”吴佁仁鄙荑的目光斜倪着张一星,缓缓的说着每一个字,字字犹如沾着砒霜的匕首深深的刺着张一星的心。
张一星的忿怒达到了顶点,反而怒极则静,仿佛不相信似的直楞楞的看着对面的人,忿而转身离开,连一向冰冷的冬至都现出不忍的神色。
“少爷,你说的太…太毒辣了…一星少爷其实并没有那么…那么不堪的。”芸荳小声嘀咕。“我没有那么多的耐心,不下剂猛药,怎能让他安分守己。”看着张一星悲戚的神色,吴佁仁有些心中不忍,但想到张五星的嘱托也只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