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云是否都已料到,所以脚步才轻巧。以免打扰到,我们的时光,因为注定那么少。风,吹着,白云飘。你到那里去了?想你的时候,喔,抬头微笑,知道不知道”
别墅二楼。
一身素色连衣裙的孙澄坐在床边,一只手握着方原的手,口中唱着空灵悠远的歌谣。
“澄澄,你撑得住吗?要不,让我来试试?”
一身职业装,满面焦急的林晚悠站在一边,看着孙澄额头上不停的冒出汗珠,林晚悠懊悔的跺着脚,这种时候,她竟然除了给孙澄擦汗外什么都做不了。
“不行的。晚悠姐,这个只能我来。”
孙澄停下吟唱,松开方原的手腕,身子无力的倒在床上,两行清泪,从她俏丽的大眼睛里缓缓的流淌了出来。
她们两个是昨天晚上收到消息的。
几乎没有一秒钟的耽搁,连夜开车从武城赶了过来。
在听说用真气对经脉进行疏导会有好处后,孙澄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扣住方原的脉门把自己的真气渡进了他的体内。
五个多小时过去了,孙澄体内的真气已经接近枯竭。
“你和原哥的功法不一样。只有我才能帮忙梳理他的经脉,可是……我太没用了,直到现在也刚刚暗劲入门,我和原哥的层次差得太远,也不知道能帮到他多少……晚悠姐,我太没用了!呜呜呜……”
“澄澄,这不怪你。你已经很厉害了,只是这个家伙的进步太快。真的不怪你。”
林晚悠从后面抱住孙澄,用面颊在她耳后轻轻的磨蹭着。
没有人比林晚悠更清楚方原经历了怎样不讲道理的野蛮发育。几个月前,他还是一个备受白眼的软饭男,现在却已经是只手遮天镇压一方的大佬。
她自己也已经开始修行,深知孙澄能达到现在的水准有多不容易。非要对比一下的话,只能说方原的进步太不讲道理了。
“实在不行的话,咱们就换个方法,我看你都快把自己熬垮了,如果他醒过来,你却有个三长两短的,他这辈子都不会好过的。”
“不行。史大夫说了,除了梳理经脉之外,没有任何办法缓解他现在的状况。晚悠姐,我没事的,休息一下就好了。让我单独在他旁边睡一会,好不好?”
孙澄用一种近乎于哀求的声调说着。她从来没有过想要和林晚悠争夺方原,可是今天,她只想和方原独处片刻。
“嗯,我出去走走。不过你必须答应我,我不在的时候,绝对不可以再为他进行治疗。”
看到孙澄点头应允,林晚悠这才起身离开了房间。
“老公……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房门关上之后,孙澄撑起身子,一只素手抚上了方原的胸膛。此时方原身上并没有什么衣服,上半身缠了不少绷带,有的地方还在渗血。那是史今墨为了放出他体内的淤血打开的创口。
“我以前一直希望我未来的男人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能够穿着黄金战衣,脚踏七彩祥云来接我去他的城堡。可是现在我不想了,我只想跟你一起找个安静的角落,安安稳稳的过完一生……老公,你不要再睡了,你醒来好不好?只要你醒来,再想睡的时候,我天天都给你唱小白船,唱知道不知道,好不好?”
孙澄挪动着身子,把头枕在了方原的臂弯里。这是她第一次对着方原喊出“老公”这个词。
不管林晚悠在不在场,只要这个人还存在于这个世上,她就只敢喊他“原哥”,她不想让方原难做,不想打破三人之间那微妙的平衡。可是今天,孙澄不想再那么懂事了。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还能不能再醒过来,至少在他还活着的时候,她想尽情的把这个称呼喊出来。
嫩红的唇瓣,吻上了方原干裂的嘴唇,吻得肆无忌惮,吻得热情奔放。除了眼前的男人,她什么都不想再去考虑了……
“嫂子,我哥怎么样了?”
房间外面,方梓月双臂抱膝靠墙坐在地上,见到林晚悠出来,立刻起身迎了上来。
“情况不是太好。所有人都要有心理准备。二叔他们在哪儿?”
林晚悠的面色很是阴沉,整个人自带着一股低气压。
“在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