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上钥匙,“啪”得一声关上门。
到了周之学家里,林伶没看见人,浴室那边倒是传来一阵阵水声。
她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看了会相亲节目。
此情此景,很容易让她想到以前的日子。
她窝在沙发上或是躺在床上,等着他洗澡完毕。
林伶摇了摇头,想把这些念头从脑子里晃出去。
周之学洗澡很快,林伶还没看到电视里男嘉宾出场,他就洗好了。
精瘦的肌肉藏在T恤里,林伶知道,那里面是怎样一幅光景。
她下意识的低下眼睫。
周之学径直走到她身边坐下,也不说话,好像是在,很认真的看电视。
林伶用余光瞥他,发现他真的盯着电视看。
“……”
两人坐得很近,连身上散发的味道都是一样的。
林伶的白色吊带睡裙裙摆宽大,她双腿缩在里面,把自己抱成了一颗团子。
心想这节目也不好看,一年多了女嘉宾也没牵手成功几个,长得还没她好看,怎么周之学都不望望她。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该来的总会来的,林伶用手指拨了拨裙摆,状似不经意地开口:“你想不想睡沙发啊?”
“……”周之学的思绪被她拉回现实,重复道:“我想不想睡沙发?”
林伶把飘落的散发撩到耳后,露出一只粉嫩的耳垂,她诚恳地说:“放心,如果你想睡沙发,我是不会跟你抢的。”
“……”
周之学无言,随意地往后一靠,双臂大开,不经意地触碰到林伶光洁的后背。
惹得她轻微颤栗。
林伶不动声色地往他那边挪了挪,带着点撒娇的意思,笑嘻嘻道:“你这是不是只有一张床?”
周之学回视她,内双的眼皮,总带有一丝危险的信号。
他说话声音都变轻了:“我想睡沙发。”
“啊?”林伶觉得今晚的周之学好奇怪。
周之学不得不再说一遍:“我想睡沙发,你去卧室。”
如果现在还看不出周之学在忍,那她也白活这么多年了。
林伶想笑,却不好发作,她放软身体,柔声说:“现在还不怎么困,看会电视吧。”
电视里,男嘉宾出场后,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长得没特点,性格也没特点,令人兴致缺缺。
也有可能是身边的人吸引走她大部分的兴趣。
夜很深,也很静,但好像都没有困意。
一种叫做暧.昧的情愫暗潮涌动。
不知不觉间,两人的距离好像更近了,林伶渐渐觉得有些热了,她试探性地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搭在周之学的腿上。
过了几秒。
林伶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电视,在放广告。
有那么好看么,眼睛都不眨的。
像是得到了许可,林伶胆子大了起来,又把两条腿伸了过去。
只是简单的触碰,但细细痒痒的滋味并不好受。
挠得人心躁动不安。
林伶像是第一次渡河的小孩,每踏一步之前,都要经过仔细地试探,打上十二分的小心。
她是小心翼翼的。
也是不怀好意的。
又等了几秒,林伶的怂胆快兜不住了,她颤巍巍地伸出另一只手,覆上了周之学的臂膀。
一寸一寸的游走。
时间线越拉越长,林伶的胆子越来越大。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得逞的时候,都准备开始下一步更过分的动作,周之学突然握住了她的手。
柔弱无骨,洁白无暇。
他的声音低迷沙哑,全然不似白天的冷静自持,眼神里迷离和狠戾交织,叫人辨不出他真实的想法。
“睡觉吧。”
林伶还沉迷在刚才的氛围里不可自拔,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咱俩吗?”
“……”林伶整个人都快挂在他身上,周之学一条胳膊一条腿把她扯开,“你去卧室睡,十一点半了,明天还要返校。”
林伶楚楚可怜地瘫坐在一边,看起来很不愉快,感觉自己被人耍了。
周之学见她这样,估摸着她是不可能自己走进去了,他站起身来,在林伶面前,占据完全的主导。
无论是感情,还是力量。
林伶生于南方,长于南方,身躯娇小,撑死一米六五,何况此时他站她坐,根本不是一个量级。
她不服输地抬头看着他,说起话来声音比蚊子还要细小:“大了不起啊。”
“……”
周之学耳根微红,不去细究她指的是哪一方面,或者各方面都有,当下二话不说,把林伶像个小鸡崽子一样拎抱起来,进了卧室。
林伶被他甩在床上,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周之学就将空调打开,窗帘拉上,“砰”得一声把房门关上。
独留林伶风中凌乱。
几分钟后,林伶躺在床上,燥.热的心慢慢冷却下来,即将入眠之际,花洒的声音刺啦响起,她不耐地翻了个身,心里不可抑制地产生一个认知。
夜晚,不愧是男人的照妖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