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殷,放松些,你这样反而会让有心人瞧见。”安轻跳下马用手牵着走。
梵殷见状也跳下来,两人肩并肩行走,用马匹将两侧行人隔开时,才问:“这里给我的感觉不舒服。”
“是怨气。”安轻走在五门客栈前,道:“今晚我们就住在这里罢。”
梵殷看着这个门面,仿佛明白了安轻的言外之意,“嗯。”
两个房间挨着,安轻看着十分精神的梵殷,问道:“不累吗?”
梵殷摇摇头,“我们住在这里,是不是……”
“先去你房间。”安轻走进梵殷的房间,问道:“之前一直没问你,是因为还没到历练的时候,既然你选择从你家乡开始,那么这一刻的我们,就不完全是在游山玩水,所以我要问你一件事。”
“何事?”
安轻说着撩衣坐下,从腰间解下铜袋,将药草塞进去,问:“在离开之前,阁主可曾给你过什么?”
梵殷从背包里拿出来那册竹简,“这个。”
“路上可曾看过?”
“看过,可是里面并没有东西。”梵殷也不懂为何阁主要送自己一个空竹简,说着将竹简放在安轻面前。
“傻丫头,这可是阴阳阁秘录之一,怎能让人随意翻阅。”安轻吸了口铜袋,又闷咳两声笑道:“不过……你可要想好一件事。”
梵殷顺着安轻的话,好奇问:“何事?”
“从四邪司开始,四巫邪所持的武器,你都晓得吗?”安轻一脸慵懒的拄着脑袋,问道。
“我记得宿梧哥哥擅长用刀,凌冬哥哥擅长用剑,筠笙姐姐擅长用短刀,井青姐姐……暗器?”梵殷一边说一边看着安轻的表情,“对吗?”
“那你呢?”
“我没想过,可能任何武器都不太顺手。”梵殷说着同时眼睛一亮,“要不,我与先生学剑术?”
“你若真心想学我自然会教你,但有一种武器我想你会喜欢。”没等梵殷开口问,安轻指尖轻轻一动,远处的摆件就隔空跑到了她的手上,“如何?”
梵殷惊讶的“咦”了一声,“如何做到的?”
“平心静气,把你从阴阳阁内学到的东西好好思考,再认真寻找,这房间里都有什么。”安轻交代完任务,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在躺椅上闭目养神,“找到了叫我。”
梵殷站在原地眨了眨眼睛,环顾四周,她什么都看不见,可是为何那摆件会突然跑到安轻的手上呢?
想到这里的梵殷也跟着闭上了眼睛,当自己静下来的时候,耳边会传来嗡嗡的声音,随着声音用心去看,在黑暗的环境中,看到了一丝亮光。
是银线?又不太对。
梵殷先否定了这个想法,让自己再度静下来,感受着狭小的客房,才发现那一丝亮光不仅这一条,心理默数着,当发现有十几条的时候,梵殷突然睁开了眼睛,那些光线也随之消失了。
“是好多根奇怪的线!”
安轻慢慢地睁开眼睛,她没想到这丫头居然这么快就发现了,唇角微勾,“是巫蛊线,可操纵无形,你既然发现此线,我再问你……这些线我是从何时布下的?”
梵殷:“……”
……
阴阳阁内,筠笙将五门堂的飞鸽传书,定期送来给沐子卿。
看着书中所记,沐子卿勾起唇角,“她们快到雍城了,而雍城即将面临迁都,怕是又要有所骚动。”
“阁主就不担心么,毕竟阿殷还只是个普通的孩子。”
“我倒是不担心她。”沐子卿目光沉沉,她更担心安轻的身体状况,护心丸的药效最多半年,若这期间发生一些事,恐怕会提前犯病。
“也是。”筠笙觉得自己过于担心,“不晓得数年后,阿殷回来又是怎样的成长呢?”
沐子卿将这话听在耳中,把这份期待压在心里,“去通知宿梧,我们也该出发了。”
“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