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林素琴继续道:“你放心,这个公道我一定帮你讨回来!”
林素琴现在倒是比之前冷静得多,她道:“我们都知道这件事肯定是他做的,但想来他一定不会承认。”
容玉书却没有和她多说,只道:“我自是有办法,你且等着。”
…
林素琴回去时,清洛清白两人正站在门口说话,远远见到她,便都跑过来一左一右扶着她。
清洛语气欢快地问:“奶奶,那竹林幻境里是何种模样?能给我们讲讲吗?”
清白虽然没说话,但眼神也是期待的。
林素琴便隐去发现巨兽是真的的那一段,给他们讲了遍自己的经历。
两人听得一愣一愣地,不停发出惊叹声。
林素琴进了院子便摆摆手叫两人去忙自己的,她进屋后,又去修炼室将水玄真录在体内运转几遍,待今日突破的练气八层稳固后,天已经彻底黑了。
练气期尚未脱离普通人的境界,还需如曾经那般睡眠吃饭。
站起来活动了一会儿手脚,又吃了粒辟谷丹,待倦意袭来,林素琴便上|床睡下了。
这天夜里,林素琴梦见了白日里的情景,她正站在松林间四下茫然,不知往何处去时,那痴傻少女忽地跳出来,呜呜咽咽地说师父是坏人,她正要细问,画面一转她又坐上了韶天瑞的飞剑,和白日里不同,梦里韶天瑞的声音清晰可闻,他转头直直看着林素琴道:“小心你师父。”
林素琴猛然惊醒。
摸着自己胡乱蹦跳的心脏,她爬下床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喝下去后,才总算是舒服了点儿。
为何会做这样的梦?
林素琴心想或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白天听到韶天瑞对她说小心,后来又遇到那痴傻少女埋怨师父是坏蛋,两相结合起来于是便形成了这个梦?
这么一想,她一颗心终于平静下来。
可这样一来,睡意却全然消失,在床上翻来覆去几遍后,她干脆进修炼室继续修炼水玄真录。
…
第二日下午,林素琴修炼过后,闲来无事搬了把椅子坐在门口看清洛清白给灵田除草。
灵草种子种下已经有一段时间,如今长势良好,一棵棵看着十分精神。
容玉书便是这个时候来的。
“师父你怎么来了?”林素琴忙站起身,迎过去,“你若有事,叫人通知徒弟一声,我过去便行了,哪里需要你亲自来?”
她虽说没见过修仙界其他师徒相处,不过她们凡人界有句话说得好,叫“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她虽然不能将容玉书当做父亲一般孝敬,但该有的敬重她是一样也不会落下。可如今非但她什么也没为容玉书做过,有什么事还劳烦容玉书一遍遍亲自过来。这让她心里倒是有些羞愧难当。
容玉书笑道:“我平日里无事可做,闲着也是闲着,出来走走倒也好。你不必难安。”
见林素琴表情呐呐还想说什么,容玉书摆摆手止住了她未说的话,他道:“有什么话进去再说。”
两个便进了厅里。
容玉书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一只木盒,他道:“这是徐川海给你的赔礼。”
他打开木盒的盖子,从里头拎出一件软甲:“此物名为银霜软甲,能承受金丹期修士的全力一击。”
林素琴接过软甲,只觉得入手柔软到不可思议,顿时心生喜爱:“多谢师父。”
容玉书笑笑道:“你喜欢就好。”
林素琴摸着软甲,心里好奇地问:“师父,你是怎么让他承认自己做了那件事的?”
容玉书温声道:“用了一点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
那就是不能说,林素琴便没多问,她很宝贝地将银霜软甲重新放回木盒,然后拿到房里放好。
她出来时,容玉书正坐在椅子上,低着头面无表情地正在想着什么。
他这副模样,叫林素琴无端想起来昨晚的那个梦,下意识盯着他多瞧了一会儿。下一刻,容玉书便觉察到她的目光,抬起头,同她目光相交,他笑道:“看我做什么?我脸上有什么吗?”
林素琴也不好告诉他自己昨晚那个梦,只能道:“我看师父你真年轻,也不知我以后能不能变得这么年轻。”
容玉书道:“你努力修炼,或许能的。”
东西已经送到,容玉书便起身同林素琴告辞。
他出了院子里后,漫步走在小道上,长长的绿色衣摆几乎和地上的野草不分彼此,他突地停下脚步,抬起手掌,很快,一只小鸟从林间飞出来,停在他的掌心,他微笑着,仿佛自言自语道:“她做了什么我不知道呢?”
那鸟儿啾啾叫了几声,“原来如此啊。”容玉书抚了抚它的羽毛,轻叹道,“你辛苦了,去休息吧。”
鸟儿呼啦一声,便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