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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杂种,你敢说是老子自己踩空掉下去的!怎的不要脸!”顾老二气得差点从地上跳起来,奈何除了脑袋其余地方无法动弹。

顾老二从前与王铁牛狼狈为奸,偷鸡摸狗倒打一耙的事儿没少做,两人好不快活,如今事情出在自己身上,却也忍不住破口大骂,指责对方不要脸。

王铁牛咬牙忍下骂人的冲动,将闻秋教给他的话添油加醋搬出来:“草民说的句句属实,顾老二运气不好跌下深沟,如今整个身子都动不了,治伤要花不少银钱,顾老二买闻氏花了二十两银子,手中拮据,就想将罪名扣在草民头上,好让草民兜收他下半辈子。”

顾老二脸红脖子粗,怒火中烧,这王铁牛完全睁着眼睛说瞎话,他当初是瞎了心,才会相信王铁牛。

闻秋挺起腰杆,身型纤瘦却立得笔直,“恶徒休要血口喷人,青天大老爷在上,民妇只求恶徒受到严惩,不要他一个铜板,若放过此等恶徒,等于放虎归山,不知还有多少人要被他残害!”

堂外的顾老大与崔氏听到闻秋这话,心头一急,严惩王铁牛当然可以,但能要钱为什么不要?

反正顾老二都成这样了,把王铁牛关进大牢有什么用?不如趁机要些银子,以后日子还能好过一些。

顾老二是气疯了,顺着闻秋的话往下说,“就是!我不要你王铁牛一个铜板,只要你跟我一样全身都不能动!”

王铁牛不免傻眼,闻秋没跟他说过有这一茬,眼下闻秋临时改口,不要一个铜板,顾老二也跟着应和,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转脸看闻秋,闻秋跪得端正,目不斜视。

王村长与围观民众一起站在公堂外,眉头紧皱看着闻秋,他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头,都说红颜祸水,说来说去,起因就是这个女人。

看到王铁牛朝他张望,王村长眼神示意,只要王铁牛一口咬死没推顾老二,顾老二拿不出证据,县太爷就没办法给王铁牛定罪。

闻秋知道,按照律法,杀人案没结案之前,王铁牛作为嫌疑人,要被扣押在县衙大牢,直等到查明真相。

只要顾老二不撤诉,王铁牛不认罪也必须关在县衙里,等捕快去勘查证据。

看县令的为人如何,如果县令是个清正廉明的好官,便会尽心尽力查真相,如果县令是个敷衍了事的贪官,会让王铁牛家拿钱来赎,随便判个结果就把王铁牛放出来。

但是,王铁牛家并不富裕,连请个秀才当状师都请不起,也无人愿意借他,定拿不出钱来,县令为了结案,极有可能对王铁牛动刑,逼他认罪。

公堂上,王铁牛死不认罪,顾老二怒意难挡,你一言我一语相互咒骂。

县令惊堂木连拍数下,“肃静!”

二人这才噤声。

县令眼神扫过,“来人,将嫌犯打上二十大板,看他招是不招。”

这是张县令惯用的招式,如果证据比较充足,就先震慑嫌犯,一般人听到要被打板子,心中有鬼免不了会露出马脚,一顿板子下来,基本都招得明明白白。

他只让打二十大板,不多不少,要是果真没罪也挨得住,挨一顿板子不招的,再扣押起来让捕快去找更确凿的证据。

张县令当了十几年县官,靠着这套法子,办案效率高,没有出现过错案冤案,不少嫌犯最后洗清嫌疑,哪怕之前挨了板子也会感恩戴德。

当下这个案子,被害人亲自上堂指认,又不要一个铜板的赔偿,自然是从被告的嫌犯入手。

王铁牛一个劲儿磕头,“青天大老爷,草民冤枉啊!”

衙役不管王铁牛说什么,得了县令的命令,上前把王铁牛按住,廷杖就重重落在臀股上。

王铁牛哀嚎不断,顾老二心头解气,差点就想开口让衙役狠狠地打,最好把王铁牛打个半身不遂,但县令在上面坐着,他不敢造次。

“顾老二!你个狗东西!桃花是怎么死的你忘了吗!你就敢来公堂告我!”

王铁牛疼痛钻心破口大骂,想起闻秋说过顾老二原来的媳妇桃花是被顾老二打死的,索性死马当活马医,看能不能威胁顾老二撤了诉状。

顾老二原本舒爽的心情骤然消失,心中凉了半截儿。

闻秋离顾老二很近,一下便看到顾老二的神色变化,坐实了她的猜想,桃花果然是被顾老二打死的。

王铁牛挨了二十大板,却嘴硬的没有承认,张县令正想收押王铁牛改日再审,堂外却挤进来一个汉子,“我看见了,我看见王铁牛朝沟里丢石头。”

众人朝那个汉子看去,只见他面容方正一脸憨厚,粗布短褂满身热汗。

闻秋觉得眼熟,她应该是见过这个人,她第一天从黑屋里出来,只有一个人与她对视过。

村长和王拴柱一看,忙去拉他,“你来做什么?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县太爷在办案,你别来添乱!”

这个汉子叫王大憨,同为长溪村村民,跟村长还有王铁牛沾亲带故,没想到他会特意赶来指认王铁牛。

村长想把王大憨拉回去,县令却道:“把他带上来。”

衙役得令放行,带王大憨进入公堂跪下。

县令惊堂木一拍,“堂下何人?将实情速速道来。”

王大憨只是有些木讷,并不是真的憨,“我是王大憨,那天在起落崖,我去崖边采药,遇到了顾老二和王铁牛,看到王铁牛把顾老二撞下山沟,还抱了石头丢进沟里。”

县令又问:“你与顾老二和王铁牛是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