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伤没好,还要装作顺从去应付顾老二一家人,着实让人身心俱疲。
在床上躺了半日,闻秋下床小解,顺势走到门边,伸手拉了拉门。
门开一条缝,从缝里能看到一个巨大的铁锁,横在门框上死死的锁着。
这顾老二虽然是个深山老农,但家里应该不算太穷,不仅能拿出二十两银子买媳妇儿,盖房子也不像旁的人家用土坯和松叶,而是用的青砖青瓦,光滑美观,坚硬度不是土能比拟的。
门倒是木头所制,可惜现在加了铁锁,她是没有办法悄无声息走出这间屋子了。
顾老二还将她的鞋给拿走,这大山上满是碎石,她又皮肉娇嫩,没有鞋子基本寸步难行。
上次她安静的打开门,天不亮就偷偷跑出去都没能逃掉,今后恐怕更是难上加难。
闻秋索性不再去想,安心躺在床上养伤,送药来就喝药,送饭来便吃饭,无论顾老二说什么,她都照做。
顾老二十分热衷于践踏闻秋的人格,闻秋对他完全臣服言听计从,好像让他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感,每顿饭都要来看着闻秋爬在地上吃。
养了十余天,闻秋的伤基本大好,身上已经感觉不到明显的疼痛,只有一些比较严重淤青没有消干净。
恢复力不错,应该是具很年轻的身体,闻秋估摸着,原主年龄不超过二十。
消了肿之后,闻秋露出原本的模样,身型纤细弱骨丰肌,一行一走间弱柳扶风摇曳生姿。
脸上轮廓精巧明朗,像是运笔极佳的画师一笔一笔勾勒而成,五官极其标致,多一分少一分都是残品。
此时她爬在地上吃饭,螓首低垂,肩胛微耸,露出修长的脖颈,后颈领口的雪白若隐若现,背部线条自肩一路走低,到那软腰处是低到了极限,便触底反弹,缓缓爬上臀部,连成一条起伏有致的山峦曲线。
顾老二坐在床沿,瞅着闻秋在他脚边一口一口吃着碗里的饭菜,呼吸逐渐粗重,“闻秋,你过来。”
闻秋咽下口中饭食,“可是……我还没有吃完。”
“还吃什么吃!让你过来就过来!”
顾老二抬脚踢翻地上的饭碗,一把将闻秋拎到跟前。
闻秋看一眼满地饭菜,可惜了,只吃掉一半就被顾老二踢翻,她还没饱。
顾老二把闻秋压在床上,一只手在闻秋身上胡乱滑动,一只手急促忙慌去解自己的裤腰带,没等他脱下裤子,就见他浑身一哆嗦,随后满脸呆滞。
“娘的!”顾老二低咒一句,刚才他以为自己可以,没想到还是裤子都没脱就泄一裤|裆。
闻秋知道顾老二这是老隐疾了,一瞬就到贤者时间。
心中冷笑,面上却一脸期期艾艾的喜色,柔若无骨的手抚上顾老二胸膛,温声道:“夫君,你好像越来越厉害了,这次腰带全部解开才去了的,以后定能坚持到脱掉裤子,我相信你。”
听到这话,顾老二捏住闻秋的下巴,发狠道:“你能等我?你不觉得我无能?我不能满足你,你是不是要去找别的男人?”
闻秋摇头,满脸真诚,“不会,也不敢,嫂子劝过我,我想通了,会安分跟夫君好好过日子,夫君你身强体壮,有力气能干活,挣的钱比其他人多,许是老天看你太优秀,怕你过分完美才这样对你的,人定胜天,我对夫君有信心,我们一起克服困难。”
顾老二面色好了许多,松开闻秋的下巴,“没想到你这张小嘴儿不止好看,还挺会说,比桃花那个锯嘴葫芦有意思。”
“不是我会说,而是事实如此,我只是陈述一个事实罢了。”
闻秋说起违心话来面不改色,她觉得顾老二这种人真可怜,尊严只靠裆下一寸来维持。
顾老二对闻秋拍的马屁很受用,闻秋试探问:“桃花是谁?”
顾老二脸色一变,“是不是几天没打你就皮痒了?还敢打听老子的事儿了?”
闻秋咬着下唇,转瞬便泫然欲泣,“我只是好奇而已……”
“桃花是我上一个媳妇儿,上山砍柴摔死了,与你无关,赶紧睡吧。”
顾老二起身离开,他很是谨慎,从不与闻秋同屋而眠,他怕闻秋狗急跳墙,趁他睡着时下死手。
闻秋不信顾老二这套说辞,她分明听到崔氏说,打死她,就有可能把桃花的事儿牵扯出来。
桃花很大概率是被顾老二活活打死的。
杀人偿命从来都天经地义,如果她能找到证据,就可以把顾老二送上断头台,替桃花沉冤昭雪,同时也替自己求个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