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声掌掴的脆响,身娇体弱的女人应声倒地,随即满脸凶悍的男人骂骂咧咧,“你个贱人,白长这么好看,只是个没用的婊|子!”
闻秋躺在地上不见动弹,无暇顾及男人的污言秽语,眼前一阵阵发黑,耳鸣不断。
男人手掌宽大粗粝,是用尽了全力下手,当巴掌落在脸上,她只觉眼冒金星头脑轰鸣,掌掴的声音在脑中放大无数倍,堪称巨响,一瞬仿佛失明失聪。
闻秋失去行动力,男人弯腰揪住她散乱的长发,拖拽前行,“给老子装死是吧?”
男人将闻秋扔在床脚,满是泥污秽物的鞋踩在她胸口,“老子花大价钱买你回来,你不好好伺候老子,还敢逃跑?不知好歹的贱坯子!”
闻秋满口血腥味儿,能闻到男人鞋子上秽物的恶臭,胸口受到巨力压迫,肋骨不堪重负,随时可能断裂。
求生本能让她伸手抱住男人的脚,试图减轻胸口的压力,艰难开口,“我错了,我不跑了,我以后一定好好伺候你,求你饶我一次……”
“你不是骨头硬得很嘛?怎么不像之前一样还手?现在知道求饶了?”男人没有放过她,对她拳打脚踢。
闻秋下意识躲闪,只换来更猛烈的踢打,“你还敢躲!你再躲一下试试!再躲!再躲!……”
男人一边打一边口中发狠,直到她气若游丝无力再躲。
“这次先饶过你,要是再敢逃跑,老子就把你手脚剁掉,看你还怎么跑!”男人朝闻秋淤青红肿的脸上吐了口唾沫,转身离开。
闻秋躺在潮湿的地上,思绪浑浑噩噩,明明上一刻她还在养殖场巡视待产的母猪,下一刻就到了这个昏暗的房间。
这个房间,像是一个不会醒的噩梦。
刚来时,她一睁眼,有个穿着古代衣服的男人要强|暴她,男人牙齿黑黄满身汗臭,她拼死反抗,最后挨了一顿打告终。
男人说,她是花大价钱买回来的媳妇儿,是他顾老二的所有物,就该任他处置。
她尝试辩解反驳,却又挨一耳光。
顾老二性|功能障碍,反倒怪她没用不能让他硬起来,将她绑住,用细柳条狠狠抽了一顿。
男人力气天生比女人大得多,顾老二有压倒性的体力优势,动粗的事儿,闻秋压根就没有任何机会取胜。
今天是她来到这个房间的第三天,噩梦没醒,她想逃走,逃离这个封建落后漠视人权的地方。
结果,顾老二叫上整个村子的人追她,她越过一座大山还是被逮住抓了回来。
她的逃跑让顾老二暴跳如雷,打人比前几次下手更狠,现在她浑身上下几乎没一块好肉。
闻秋觉得自己可能快要死了,但她并不想死,她也不该死!
强烈的求生欲让闻秋吊着一口气努力保持清醒,可惜空腹走了一天山路,又遭到顾老二毒打,完全无力动弹。
不知躺了多久,房门被人打开,有束光穿过房门照在闻秋身上,她意识不清不楚,感觉有人走进屋内,好像说了些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今天闻秋逃跑被抓回来,顾老二扭着闻秋进屋,顾老大的媳妇崔氏看在眼里,一阵女子的哀嚎哭喊过后,顾老二摔门离开,屋里就没了动静。
崔氏做顾老二的大嫂近二十年,自然了解这个小叔子的脾气,过去了几个时辰都不见闻秋出声,不免有些担心,便寻思进院推门看看。
打开门,看到地上不成人形的闻秋,崔氏顿时脸都白了,跌跌撞撞跑出门去,“他爹!他爹你快来!”
隔壁院子劈柴的顾老大闻声赶来,“你个老娘们儿,呜嗷喊叫的,你是被鬼捏了叫魂儿呢?”
崔氏上前拉着顾老大往顾老二的院里走,“他爹,你快来看看,老二可能又打死人了!”
“胡说什么!”顾老大一声爆喝,吓得崔氏立马噤了声。
顾老大沉着脸,声音极低,“嚷嚷这么大声,你怎么不去衙门扯着嗓子说桃花是被老二打死的?怎么不去报官把老二抓走抵命?”
顾老二原来娶过一个媳妇儿,名字叫做桃花,好几年都没有生下一儿半女,顾老二动辄打骂,有一次顾老二失手将她打死,对外说是上山砍柴摔死的。
这件事的内情,只有顾老二和顾老大夫妻二人知道。
崔氏缩肩低头,像一只鹌鹑,“我错了,他爹别发火,咱们还是先去看看老二买回来那个女人吧,躺在地上也不知是死是活……”
顾老大脸色有所缓和,随崔氏进屋,上前探了探闻秋的鼻息,“还活着,让大郎去把刘老头请过来。”
崔氏松了口气,忙去自家屋里,叫正在念书的大儿子顾云山去村口请刘老头。
顾云山放下书出门,十六岁的少年身量修长,脚程很快,不多时就把长溪村的草药医生刘老头请到了家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