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方故系好安全带后，突然对上她的眼睛，说：“怎么，还想亲我吗”

末语倏地一愣，自然知道方故说的是那晚她强吻他的事。颇有些不自然，她收回直视他的目光，“不，不是……”

方故看着末语颇为羞涩的样子，脸上却连一点笑容也没有露出，只是静静地看了她一下，便把门关上，回到他的驾驶座。

车刚开没一段路，便遇上了堵车。两人坐在车里，很是安静，鼻尖萦绕着对方身上的气味。末语是女生，身上有股轻柔的香水味，闻着舒心静气。而方故，不知是否昨夜在车里吸了烟，车里隐隐有着股香烟味。

眼瞧着前面还要堵上一阵子，两人这么干坐着听自个儿的心跳声也不是事儿，末语打算开口说点什么，方故这时就开口了：“昨天工作了一天辛苦吗”

末语想到昨天都是顾悦的人在替她上班，眨了眨眼睛，说：“嗯，还好”

接下来方故没有说话，车里又陷入了寂静。

末语坐了会儿，觉得不对劲，抬头看向方故，盯着他英俊的侧脸，“你今天怎么会想到要来送我上班？”

“因为想见你了”方故这时转头注视着她的脸。

末语几乎因为他这句话屏住了呼吸，这直接得，让她猝不及防啊。

“绿灯了！”末语瞄见前面的车动了，赶紧提醒他。

好在方故转头，开车，不然一定会看到她眼里的慌张。末语暗暗松了口气，“其实，那天晚上是我烧糊涂了，如果我说了什么，让你为难的话你可以不用当真……”

“如果说我当真了呢”方故几乎是很快的回答。

末语垂下的眼眸微颤，被他的回答再次扰乱了平静的心湖。她抬眸看着方故，他的五官英俊，始终保持着那种波澜不惊的神情，就像是在说这件事他已经确定了，不会再有任何的改变。

在她失神之时，方故的手机响起。

“末语”方故的眼睛始终看着前方。

末语一个激灵回过神：“嗯？”

“帮我戴一下耳机，来电话了，在中间的储物盒里”

末语这才注意到来了电话，赶紧拿起蓝牙耳机，伸手帮方故戴上。第一次帮别人戴挂耳式的蓝牙耳机，不太熟悉，搞了几下才把它戴好。也许是她弄得不大好，见到他的那只耳朵红了起来。

在她刚要松开手时，她听到方故哼了一声极小的声响，随即她看了眼方故，发现他的轻蹙起了眉头，看似不悦的样子。

“是我让你不舒服了吗”末语小心翼翼问。

“没有”方故清了下嗓子，伸手按耳上的蓝牙耳机，里面当即传来侯新的声音。

末语见他要专心接电话，便不去打扰他，转头看向窗外的风景。

电话里——

“方队，刚刚局里来了位叫顾棠的女士，她说自己昨天见过林艺茹”

“那你们先给她做笔录，我等等就到”

“已经在做了，就是……这个顾棠和嫂子长得一模一样……我们在想会不会是嫂子的家里人”

方故一怔，回头看了眼末语，看着她恬静的面庞，神情变得复杂起来，“你们先处理，我等会儿到”说完他挂掉电话。

末语听到他挂电话的声音，回头看向他，“是不是局里来活了，要不你放我到前面下车，你去警局吧”

“快到了，没事”方故没有听从她的话，始终按着去电视台的路开去。

末语见他这样，努努嘴还是把话掐了，同他一样望着前面的车流。只是这样，她反而觉得能在清醒的状态和他同坐在一辆车里，感觉好像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