泱泱坐在院落的石凳上,双手托腮,仰望天空。
“哎!”
这是她今天早晨的第99次叹息了。
不为别的,就为容凡一年一度的大选。
怎样才能不让他大选?
泱泱扣问着心门,得到的答案是别无他法。
皇帝必须要广纳后宫,一为绵延子嗣,二为稳固朝政,三为风流快活。
新鲜的血液多好啊。
可是,虽然知道一切缘由,又是件必做的事情,泱泱心口还是隐隐泛疼,疼的连早膳都没用。
容凡知道泱泱肯定为这事不痛快,所以,在得知大选的时候,就命人出去寻找奇珍异宝了,想以此来掏得泱泱欢心,免她忧思。
刚才太监刚送来一个素色锦盒,说是百年不遇的好东西。
容凡打开看了,脸上露出微微笑意。
他屏退所有人,带着素色锦盒快速去了泱泱的寝殿。
“哎!”
正当泱泱第百次叹息时,一道威严磁性的声音在她的背后响了起来:“何事叹息?”
泱泱被这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连忙回过头,待见到来人后,脸色一搭拉,迅速转过了身,嘴里嘀咕了一句:“明知故问。”
容凡微微一笑,不介意她的“坏态度”,走到她旁边的石凳前,一撂锦袍坐了下来。
“何事何人惹你生气了
?”
容凡故意逗她。
泱泱挪了一下身子,离他远远的,嘴里无声道:“还不都是因为你。”
“哎!好不容易今天有点空能出来转转透口气,没想到有人正在气头上,看样子我来的不是时候,那就改日再来,先去看看那些秀女选得如何了。”
容凡说着,起身就要往外走,余光却一直盯在泱泱身上没有离开。
“谁准你离开了。”
听到这话,泱泱连忙转过身,伸手就要去扯容凡的袖子。
待看到容凡一副得意洋洋的“小人”模样,泱泱瞬间甩下胳膊,站起身来直接往屋里走。
容凡却是快她一步,一把将她拉进了怀里,眼睛瞧着她的脸,小声道:“好了,不要生气了,我知道你为选秀的事情不开心,可是这件事又不能怪到我头上,如果我能做主的话,我肯定一百个一万个不同意。”
容凡悄声说着,看到泱泱的脸色稍微缓和一点后,接着道:“为了江山社稷,我们都忍忍好吗?我知道你是最大度,最善良的女人。”
容凡摸了摸痒痒的脸颊,将她又往怀里带了带。
“整天就会花言巧语的骗我。”
泱泱嘟着嘴,转过头,心里已经消气大半了,事实摆在眼前,容凡的态度也摆在眼前,她就是不甘心,很郁闷又能怎么办呢?帝王之家,有几个人能活的随心随意?
一入宫门深似海,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我可没有骗你,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容凡重新揽过她的腰身,逼她看自己。
“好了好了,信你还不行吗。”
泱泱投降了,跟他比无赖比肉麻,她注定不是对手。
容凡见她被逼妥协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掏出怀里的素色锦盒递到泱泱面前。
“这是什么?”
泱泱看到素色锦盒,抬起头来不解的看着他。
“打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