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无双道:“九月初九,在水一方。”
汲无暇道:“今日已是九月初三,还有六日,只是不知那在水一方位于何处?”正说着突闻儒雅诗号声想起。
“白雪乱纤手,绿水清虚心,钟期久已没,世无知音。”
伴随着诗号声,一道儒雅身影踏步而来,只见他身着白色服饰,长袖飘飘,其间又青蓝色花纹点缀,满头秀发束挽成髻,显得温文尔雅,风流倜傥。只见他走前来,抱拳道:“适才听二位谈起在水一方,二位莫非也想参加弦琴无宴,若是方便的话,在下原与二位结伴同行,不知可否?”
纪无双眼见来人彬彬有礼,不由好感大增,还礼道:“不知先生如何称呼?”一旁汲无暇也抬眼打量着那人。
那人道:“在下正六乐·弦非心,乃是儒门白沙书院的琴艺教师,此次来西武林游历,恰逢举办弦琴无宴之际,便决定去见识见识,以琴会友。”
纪无双恭声道:“原来是儒门前辈,劣者纪无双有礼了,这位是汲无暇姑娘。”说着一指身旁的汲无暇,旁边汲无暇亦施了一礼。
弦非心打断纪无双道:“哦,你就是纪无双啊,这一路而来,早就听说过你的名号了,说是武林中最近出了一位剑术高超的少年俊杰,夺得了论剑海评剑会冠座,乃是剑界百年不遇的奇才,说的就是你吧。再者,不要叫我前辈,虽然儒门注重礼教,但是你若叫我前辈,倒显得我有多老似的,叫我弦非心便可。”说罢又向汲无暇点头示意道:“无暇姑娘不必多礼,果然是清冷脱俗得绝世佳人啊!”
纪无双答应一声道:“先生猜的不错,纪某正打算前往在水一方,能与先生同往,乃是纪某的荣幸!”
弦非心道:“恩,在水一方位于西武林东南方向,距离落日沙城有数千里之遥,现在还有六日时间,而今天色已晚,我等先去找家酒楼住下,待明日启程,你看如何?”
纪无双道:“就依先生之意,先生,请!”说罢,三人便一同向落日沙城最好的酒楼‘落日酒楼’而去。
落日酒楼,纪无双,汲无暇,弦非心三人要了一桌酒菜,便闲聊起来,此时,只听弦非心道:“不知纪少侠是否精通音律?”
纪无双谦逊道:“说来惭愧,纪某虽然时常听师尊弹奏琴曲,但平时都放在修炼与练剑之,对音律所涉甚少,只能自娱自乐罢了。先生曾言乃是琴艺教师,想必琴艺非凡,此次前往弦琴无宴,必能聆听先生高超琴技!”
弦非心呵呵一笑,淡淡道:“此次的弦琴无宴定会有许多琴艺高超之人与会,纪少侠能去见识一番也是不虚此行。况且武道一途,殊途同归,若能从琴艺中有所感悟,必能使修为更一层楼。”
纪无双举起杯中之酒,道:“先生说的即是,来,纪某敬先生一杯,请!”汲无暇亦端起酒杯向弦非心致敬。
弦非心拿起酒杯,与纪无双二人共饮杯中之酒,接着放下酒杯,淡淡道:“素闻七指掀涛御清绝举办弦琴无宴,乃是为了寻找传人,而又有消息传出,说御清绝前辈已寻得传人,就是被评为天凤榜魁首得飘雪仙子,而弦琴无宴并未取消,任然保留了下来,还是定期举办,成为武林中名人雅士以琴会友的一大盛事。”
纪无双听闻此话,说道:“先生见多识广,纪某受教了。”
接下来,三人觥筹交错,相谈甚欢,等到吃完饭之后,夜色已暗,三人便在酒楼住了下来。送汲无暇回到为她开的房间之后,纪无双回到自己房中,只感觉酒意涌,纪无双未曾逼出酒气,难得醉了一次,便倒头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