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拉朝余蔓可摇头,原因她也不知道呀。
余蔓可百思不得解,只能问问当事人了。
霍普特恰好此时咳嗽起来,手在桌面上摩挲着寻找什么。
余蔓可担心地帮他轻拍后背,“你是不是想吐?”
霍普特眯着眼睛,艰难地撑起身子够酒杯,脑子里就只有一个信念,他一定要赢过莫尼尼,他不要绝交。
余蔓可立刻拍开他的手,“你不能再喝了!”
酒精中毒了怎么办,看着霍普特身体不舒服,还要努力挽回他的友谊,余蔓可心如刀割,“到底发生了什么,宝贝,你告诉我好不好?”
霍普特摇了摇头,什么都不说,微黄的灯光映照着他轮廓优美的侧脸,余蔓可眼尖,一下就发现了霍普特脸上的红印,“你的脸怎么了,谁打的!”
霍普特眼光无意扫了下莫尼尼。
余蔓可心痛又生气,质问道,“莫尼尼,你为什么打他!”
自己弟弟揍了新上任的大祭司首席秘书,杜拉也吓了一跳,望着莫尼尼那副没出息样子,杜拉恨铁不成钢地咬了咬牙,蹲下身拽住他的胳膊,把人薅起来,“起来,你为什么要打霍普特!快点道歉!”
莫尼尼喝得不省人事,闭着眼睛嘴里喃喃,“我要和他绝交,她是我的......”
霍普特虽然醉了,但耳朵还很灵敏,忽然喉咙里呼隆了一声,不知是笑还是哭,手指摇摇晃晃朝地上戳去,“我对他不好吗,这坨垃圾要跟我绝交,行吧,散就散,喝了这酒,你他妈爱滚多远滚多远,断了永远别回来。”
这是余蔓可印象中霍普特第一次爆粗口。
“发生什么了?”
“莫尼尼,为什么!”
两个女孩什么都问不出来,又不能让两个烂醉的男人在酒馆里过夜,余蔓可和杜拉各自扶起霍普特和莫尼尼往门外走。
霍普特挪了两步,就膝盖一弯,躺尸在了地上,余蔓可急忙去拉他,“你不能睡这里,地上凉。”
风度翩翩的霍普特何时有过这么失态的时候,余蔓可尴尬地环顾四周,幸好杜拉忙着拖莫尼尼,没注意到他们。
余蔓可在霍普特耳旁温柔地说:“跟我回家。”
“家”这个词仿佛刺中了霍普特心底深藏的痛处,他的眼中浮现出迷惘,“家,我哪里还有家......”
霍普特的爸爸妈妈都不人世了,余蔓可眼眶发胀,将他紧紧搂进怀里,“不,你有家,你有家,我的家就是你的家,有我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听到这话,霍普特下巴枕在她的肩头,脸上露出若有若无的笑容。
余蔓可从不知道喝醉酒的男人原来这么沉,好不容易把霍普特扔到床上,余蔓可累得气喘吁吁,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端详着他沉睡的面孔,心口又是一抽,莫尼尼真狠心,把他的眉角都打破皮流血了。
余蔓可取来药箱,用布片蘸了药膏,“你忍着点啊,我赶紧给你上药,不然要留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