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她和霍普特分开了,霍普特难过得喝闷酒,是不是说明他心中是在乎她,余蔓可隐隐感到一丝甜蜜。
余蔓可满脸歉意,“因为我吗,如果你不喝醉,他也不会有机会陷害你,在你戒备全无的时候,给你重重一击。”
“蔓可,和你无关,他想害我,自然有的是机会,我真没想到,狄亚忒对我那么无情。”霍普特语气哀伤。
“这么说,是不是狄亚忒杀死了海莲,然后嫁祸给你,那他也太恶毒了吧!”余蔓可也没有想到,霍普特信任的朋友会转头给他一刀,克罗西斯狄亚忒美丽柔和的面容下,竟然藏着一颗如此丑恶狡诈的心。
霍普特道,“如果仅仅是暗算我,他办法有很多,不至于杀死海莲,应该还有别的原因。”
杀了海莲,就是和第二先知结了死仇,普塔莫斯又是下一任大祭司的有力竞争人选,狄亚忒分得清轻重,所以他一定有必须杀掉海莲不可的原因。
余蔓可渐渐有了调查思路,又问,“还有,那些情书是谁藏在你家里的?”
霍普特想了想,说了一个名字,“苏努瓦布。”
“苏努瓦布?余蔓可眨了眨眼睛,“我父亲和我说过他,他也是位才华出众的祭司,百年难遇的人才,但是道德败坏,因为强暴女祭司,被赶出了大神庙。”
不经意间想到爸爸,余蔓可的声音再度哽咽了,霍普特眼神温柔地注视着她,上次没有及时安慰她,让她伤心了,他再也不会了。
余蔓可感受到他的关心,抿唇羞涩地笑了笑。
霍普特说:“苏努瓦布当初是被人陷害的,他求我帮他洗清罪名。”
余蔓可眉心猛地一跳,“陷害?如果是这样,你觉不觉得,你这次被陷害和苏努瓦布好像,但是狄亚忒这次更狠,直接杀人,这是要让你身败名裂,把你往死里整啊。”
太狠绝了,余蔓可扼腕叹息,卡尔纳克大神庙的权力斗争竟如此可怕,比现代职场不知道要残酷多少倍了。
余蔓可不解,“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们,这些信可能是苏努瓦布写的。”
霍普特说:“是不是他我还不确定,如果不是他呢,我答应了要帮他保守秘密的,如果让当初害他的人知道他回来了,有了防备,他再想查出真相就难了。”
余蔓可气不打一出来,大叫,“霍普特,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好心!你知不知道,你可能都被他卖了,也许他这次就是联合狄亚忒一起暗算你呢。”
霍普特叹了口气,“不管他怎么对我,我都不会先违背我的诺言。”
余蔓可无奈地白了他一眼,霍普特坚守原则正义刚直,是啊,这就是霍普特,他不会改变的,这不就是她喜欢霍普特的原因吗。
“我要去找苏努瓦布,他在哪里?”余蔓可说。
霍普特给了余蔓可一个地址,“如果不在这里,那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儿了。”
霍普特一直问什么就说什么,声音平平静静的,但余蔓可还是察觉他情绪很低落,霍普特仰头望了望黑漆漆的天花板,一颗眼泪还是吧嗒掉了下来。
“我知道,师父失去师母很痛苦,想为师母报仇,但让我难受的是,他不肯信我,还想让我去死。”
隔着栏杆,余蔓可没法进去给他一个拥抱,只能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好了好了,别伤心了,我会好好劝劝他的,等他恢复了理智,就会明白你是什么样的人。”
余蔓可想起海莲的日记,“是那天吧,你在书房里找书,然后呢,到底发生了什么。”
霍普特回忆起来依然觉得羞耻,“她蒙我的眼睛,摸我的脸,还想问我要一个孩子。”
余蔓可呼吸骤停,这不就是赤裸裸地勾引吗!海莲原来是这么一个放荡的女人,自己这么喜欢霍普特都没敢问他要个孩子,海莲不是和普塔莫斯很恩爱吗,竟然会给他戴绿帽子。古埃及政界这些达官显贵们,怎么都这么会伪装,不只是狄亚忒,还有一个海莲。
怪不得霍普特那天走出来的时候那么慌张,满脸都是汗珠。
“霍普特,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早点说出来呢!”余蔓可嗔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