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戈:……他娘的!
姜戈有点懵,瞪了身边的手下一眼,那手下也有点懵逼,但是场子已经砸了,这会儿也不好说自己不知情,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姜哥您吩咐说要给她点颜色看看的。”
“那我也没说让你砸她场子!”姜戈低声训斥了一声,然后骂了手下几句,才端着酒杯对红菱说道:“都是误会,误会,手下人不懂事,我回去处置他们。”
红菱可不买他的帐:“一次不懂事砸我一回,我这生意还做不做了?小本买卖可经不起你们这么砸,庙小也请不起您这尊大佛。”
红菱一边说着,顺手就从旁边人的身上摸了一包彩色的颗粒物扔到了桌子上:“你该知道我的规矩吧?我这儿卖酒,与酒相克的东西,不能出现在我的场子里,怎么、姜哥这不仅是要砸我场子,还要砸我生意,是不是以后还打算让我混不下去?”
“这话说的,有点严重。”姜戈并没有打算跟红菱撕破脸,拿起红菱扔在桌子上的彩色颗粒解释道:“这可是好东西,而且我保证跟你的酒绝对不相克,反而能助兴。”
说着就往酒杯里扔了一颗,彩色的小颗粒遇酒即化,瞬间那杯酒就变得五颜六色起来,在灯光下折射出诡异的光,姜戈把酒杯递到红菱面前:“不信,红姐自己尝尝?”
姜戈是不打算跟红菱撕破脸的,不仅不打算跟红菱撕破脸,反而想跟红菱合作,他手里有货,红菱有销路,只要打通了红菱这条线,场子一铺开,何愁没钱赚?
只是红菱是块儿硬石头,不是那么容易撬动的,姜戈已经跟她接触了很多次,每次红菱都不松口,而且场子管控得非常严格,一点儿都不漏的,姜戈也是听说红菱今天不在,所以才打算过来走个偏路子,想直接拉红菱下水,等她尝到了甜头,以后肯定会求着合作。
但是没想到,还是出现了意外,也不知道手下那群蠢货是怎么安排的,上来就砸了红菱的场子,反而把他搞得十分被动。
“我过敏。”红菱接过那一杯酒,直接倒进了身边的垃圾桶里,撩了一把波浪大卷,露出她漂亮的脖颈,然后将酒杯重新塞进姜戈的手里,直接说道:“请姜哥把账结了,桌椅板凳十倍赔偿,再有下次,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然后站起来送客:“今天也不方便留姜哥再喝一杯,改天我亲自给姜哥调杯酒,绝对比你那加了料的纯!”
“你……”
姜戈身边的人大概是看不惯红菱这么嚣张的气焰,指着红菱站起来就要说什么,结果被姜戈一脚踹趴下,拿起红菱刚才塞他手里的杯子就砸了过去:“你他·妈闭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玩意儿!”
骂完人还对红菱摆了笑脸:“做生意嘛,买卖不成仁义在,不过今天看来也不适合谈生意了,下次挑喝好日子再来找红姐讨杯酒喝。”
“走。”
姜戈带着人心有不甘地走了,那手下捂着脑袋上的大包,跟在后面一瘸一拐的,等上了飞舰离开了红菱的地盘,还是不太服气:“姜哥,那娘们儿软硬不吃的,不给她点厉害瞧瞧,她都不把姜哥放在眼里。”
“你懂个屁!”姜戈又一脚踹过去,一点儿也没留情面,然后警告手下的人:“都他·妈给我老实点,那女人不是好惹的,知道追鹰吗?她是追鹰出来的,据说在追鹰地位还不低,真惹恼了她,落不着好。”
手下一脸惊讶:“追鹰出来的,跑这儿干什么?那咱是不是、放弃?”
“放你·妈的屁!”姜戈骂了一句:“那地方出来的,能有几个真干净?她想干净,就能干净了?等着瞧吧,早晚得上咱们这条船。”
姜戈一边说着,一边翘起了二郎腿,摸出来半袋彩色颗粒倒进酒杯里,晃荡两下之后,对着灯光看着五彩斑斓,喃喃自语:“好东西,谁又能拒绝呢?”
补给站里,红菱漫不经心地扶起倒在地上的椅子,阿恒跟在她身后清点损失,一边听着一边拧眉:“砸得可真准,那套杯子我才新换的,一下砸掉几十个,啧啧啧,阿恒你下次交代清楚点行不行?别可着我新买的东西砸,挑那些该换的,真是不会过日子。”
阿恒苦笑:“姑奶奶哎,那么点时间,我能安排好先手就已经不错了,要是商量好怎么砸还得再制定个计划,得提前三天预订好。”
砸场子这事儿红菱做起来相当顺手,不过就是收买几个人的事儿,钱能搞定的都不是事,而在他们这一行混的,又有几个不是看钱办事?
姜戈一来,红菱就知道今天不可能就这么善了,姜戈虽然不会动手,但也是做了准备来的,稍微一个不慎,就得让他钻漏洞,店里客人那么多,保不齐就要出问题,红菱这才赶紧通知阿恒,先下手为强,收买了几个姜戈的打手,进来先砸场子。
气氛一闹僵,姜戈再想说什么,都没机会了,他是想来跟红菱和谈的,当然不愿意得罪红菱,这个时候抢占先机,堵死姜戈的路,他就没话说,又不愿意真的跟红菱撕破脸,就只能先撤。
“算清楚以后直接把账单送过去,另外从今天开始歇店三天,加强管理。”红菱踢开一支碎酒杯,脸色有点冷:“那东西你也看见了,重点排查,不能有任何的遗漏,要是出了问题,你给我负全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