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泞很想澄清,这只是个误会。
还好何谓只是选了件私服换上,整个屋子只有一个经纪人,他也就懒得去试衣间。
身后隔着帘子听到了何谓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温泞连男厕所都没误闯过,像这种异性脱衣服的画面,自己一个人还没关系,关键是面前还站着个异性一起听……
一时间她的尴尬达到最高值并且短暂的忘记了害羞。
炎墨倒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对一个人界渣滓脱衣服丝毫不感兴趣。
两人就这么在角落里像两根电线杆干杵了一会,炎墨换了个姿势,见她的视线穿过自己肩膀落在身后墙面的样子,传音术再次启动:“何谓这人心术不正,不值得结交。”
不知道他为什么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话,温泞疑惑,但还是乖乖点头。
原本她也没打算和这位明星有过多交集。
何谓这边私服刚换好,门口就响起咚咚咚的敲门声,听声音又缓又轻,力道像个小姑娘。
温泞连忙指了指炎墨手中的手机,提醒他作业即将结束,千万记得留证,
打开门,经纪人首先就愣住了。
“是韩蕊的小助理啊。”何谓的经纪人早就将韩蕊那边的人员配置了解的滚瓜烂熟了,见小助理一副扭扭捏捏低头害羞的样子,他见怪不怪,“怎么?是韩蕊让你过来的?”
崔蒲白就在隔着墙的拐角,皱眉捏指,脸色可不怎么好。
催眠这活看着老大做起来轻松,到了他这,再过十分钟就坚持不住了,这天杀的天赋,三百年敲鱼念佛打瞌睡都比自己强,活该人家做老大。
在崔蒲白的半催眠下,阿蒙小声重复着脑海里被灌输的话:“蕊姐的朋友有事先走了,就喊我过来说一下。”
她顿了顿,抬起头来:“我能和何老师说会话吗?”
阿蒙是个文静普通的小姑娘,况且还是熟人,经纪人没有防备,就让她进来了。
“你是叫阿蒙吧?”知道小姑娘离开,何谓心中莫名遗憾,但也没想太多,站起身向她走来,笑着问道,“有什么事吗?”
在阿蒙踏入房间的刹那,崔蒲白就感觉到自己失去了控制。
他知道老大出手了。
炎墨不再催眠,到现在也已经没有催眠的必要了。
他重新倚在墙上,双手环胸,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臂膀。
他们受祈愿者的拜托而来,为了就是解决祈愿者的麻烦。
在这之前,炎墨原本只是打算使阿蒙暴露自己,让何谓知道是谁在暗中捣鬼。
可现在,他改了主意。
勾起的唇角弧度隐含恶意,他轻轻打了个响指。
响声,如同平静湖面上掉落的石子,落在阿蒙心头,将存封在暗室中那股最急切最阴暗的真实想法,点燃。
不需要引导就夺门而出,平日不敢在人前显示的阴暗念头,不出片刻就占据了她的心神。
阿蒙略显无神的目光在追寻到何谓到身影后,恢复了理智。
她忘记自己为什么来这,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
“宝贝!”
“……”
何谓脚步一滞,内心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
受过这么多天霉运折磨的他,在这次同韩蕊搂搂抱抱举高高的亲密接触后,再次涌现出一股强烈的不安。
一向害羞的阿蒙突然像换了个人似的,双眼发光一步一步的逼近他。
“啊啊啊,哥哥近距离看好像更帅了!”
“我就说没人能和哥哥相配,果然哥哥是属于我们的。”
何谓:???
“属于……谁?”何谓艰涩开口。
阿蒙这时喜不自胜的又往前走,似乎要拉进两人距离。
可能是信息量太大,何谓没时间回味,就连经纪人都一脸懵逼。
见她盯着自己的眼神像饿了好几天的野狼,作为砧板上的鱼肉,何谓脑袋一片空白,下意识地噔噔后退,俊秀的脸上充斥着诧异。
“最近这些意外都是我安排的,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哥哥怎么可以喜欢别人呢!”
“哥哥你是喜欢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