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请喝茶。”
“多谢王妃。”
“太师客气了,再过几日我们便是一家人了,本王妃还得多感谢你养了锦画这个好女儿呢,若没有她,如今我们两家又怎能好好坐在这里商议大计呢?”
安行远听后,面上顿时滑过一丝不自然,虽然对安锦画的手段有些不齿,可如今看来却正是多亏了她,不然也不会有现在的情形。
只是这茶却怎么也喝不下去了,于是站起身说道:
“这都是她的福分和造化,王妃无需挂在心上,本太师出来的有些久了,未免落人话柄,所以便先告辞了。”
“也好,那太师慢走。”
晟王妃示意晟王起身相送,却被安行远摇头婉拒了,而后兀自快步离开。
晟王妃的眸光冷了下来,晟王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她的脸色,小声嘟嚷道:
“你还没告诉本王,你何时在军中安插了人的?”
见晟王此时都还在斤斤计较这等小事,晟王妃面色顿时极其不耐,不禁寒声道:
“王爷还是想想日后如何安顿那些向你靠拢的大臣吧。”
晟王妃姿态倨傲的走了,留下晟王一人在原地瞠目结舌。
皇宫。
穆如寒的寝宫里,司徒容珏跪在龙床跟前,神情专注看着向文清替穆如寒把脉。
只是他看似沉稳冷静的面上,却隐隐沁出了一层薄汗,被穆如寒注视着连大气也不敢出。
半晌后,向文清松开了手,轻叹一声摇了摇头。
穆如寒双眸一眯,不禁翻身而起,而后一脚用力的踹向司徒容珏的胸口。
司徒容珏倒在地上,嘴里吐出了一大滩血迹,可他连血迹都顾不得擦,便连忙起身跪好,口里直呼:
“圣上饶命,圣上饶命。”
穆如寒一把拎起他的领子,咬牙切齿道:
“你不是口口声声告诉孤说能治好隐疾吗?可如今一个月都过去了,孤的身子依然毫无半分起效,你竟然骗了孤!还妄想要赦免相府!”
司徒容珏冷汗直冒,颤声开口:
“圣上,兴许这药效来的迟,这医书是张神医亲笔撰写的,绝对不可能出错,圣上不妨再等上一些时日。”
“够了,他若有办法,那他当初在宫里替孤解毒时,就应该治好了孤的隐疾,孤就不该再相信你!”
“圣上。”
“来人,将他拖下去乱棍打死,不!他罔顾圣令,私自逃回京都,该处以极刑,将他拖到午门凌迟处死!”
“是,圣上。”
侍卫进来,抓住面色惨白的司徒容珏就往外走,刚到门口就看到一道靓丽的身影出现,司徒容珏不禁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冲上去抱住了她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