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醒醒,有人来接你了。”迷迷糊糊地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当有人用力地把我推醒的时候,窗外的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我赶紧翻身坐直了身子,努力揉了揉眼睛,抬起头看到是一个有些络腮胡子的警察站在我面前正等着我缓过神来。
“跟我出来吧。”他见我已经清醒了一些,便领着我走出了房间。
表弟小峰一脸焦急地站在前厅的接待处哪里,探头探脑地向里边张望着,旁边居然还站着非主流的大白腿。
“你可以走了,东西都在你表弟哪里了。”警察没再说别的,直接示意我表弟领我走人,神色里怎么感觉还有些嫌弃和不耐烦。
就好像我多不愿意走似地,又不是我自己要来的,是你们请我来的好不?我懒得和他计较,只顾着赶紧走出派出所的大门。
“你咋来了?”看看派出所的国徽已经完全融入到了夜色里,我转过身询问起了小峰。
“警察叫我来的呗,哥你这段时间原来是去治病了啊?你真有病了啊?”小峰的语气有点不置可否。
“我没病,以后再和你说,警察怎么放我出来了?晟子没事吧?”我带着小峰和晟子喝过几回酒,他们两个也是认识的。
“没事,就是肠道痉挛了,你那一脚也够寸的了,你俩咋还打起来了呢?”
我没搭小峰的茬,只是原地活动着筋骨,在凳子上侧身睡了一大天,感觉浑身酸疼,想着要不去哪里撸个串,灌点凉啤酒压压惊。
“还走不走了?”站在小峰身后的大白腿有些不耐烦起来。
刚才一心想着赶紧离开派出所,都忘了她的存在了,她这一出声我才注意到她。我赶紧拉了拉小峰的胳膊,拽着他向旁边挪了两步。
“她咋跟你过来了?”我低声地询问着小峰,又朝大白腿的方向看了看,见她正瞪着眼盯着我们两个,赶紧收回了目光。
“她不想在陈兵哪儿住了,说陈兵连給她在宾馆开房的钱都没有了,而且连饭都吃不起了,都不管她了,她早饭还是和我分着吃的呢。”
“你蠢啊,知道她是什么人啊你就和她瞎搭个,咋滴,她不在陈兵哪儿住了,你要接盘啊,把她领你家去?”我没好气地数落着这个单纯的大蠢蛋。
“你咋知道的哥?我就这意思,她也怪可怜的,从浙江那边千里迢迢地投奔陈兵,谁知道被陈兵骗了,她说住一段时间,联系到家里人就走。”
我一脸无奈地看着眼前的这大个子,脑回路简单的简直无语了,人家说啥信啥,我该怎么教育他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