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愣愣的说:“就这?”
宋雪依不自在的扭了扭肩膀,“做为请灵上身的当事人,我比你更好奇天字四号房。但好奇心害死猫,知道上任庵主是什么死的吗?”
“怎么死的?”
“她因为手上的事情比较急,请灵对着镜子讲鬼故事,讲的故事重复了,然后,她打碎了镜子,吞玻璃死了。”宋雪依回想起那一幕,至今都控制不住恐惧的手脚发冷。
突然,宋雪依身体紧绷的愣了几秒,气质瞬间大变,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
神情冰冷,张良坐在对面,看着对面的人,情不自禁的产生了一种温度在下降的错觉。
阴冷宋雪依说:“想听故事吗?我这有一个洗衣服老头的故事,还有深夜地铁的故事,你听哪一个?”
“小……小……小孩子才做选择,我两个都不听。”
张良毛骨悚然的瞪着眼珠子。
阴冷宋雪依站起来,转身走进卧室,“我去换一身衣服,换好了衣服,专心给你讲。乖乖坐在这别动,等姐姐出来给你讲故事喔!”
房门关上。
张良环顾着堂屋,想站起来就跑,但是两腿发软的根本站不起来。
度秒如年的过了十几分钟,卧室的门打开了。
阴冷的宋雪依披肩的长发到腰,紫色露背紧身裙,没有丝袜,也没有鞋子,光着脚丫子,打着一个灯笼站在房门口。
庵主院子里的点灯,开始闪烁不定,突然一下全灭了。
周为一片昏暗,屋里只剩下黄白色的灯笼,散发着微弱的光。
停电了?
这电停的也太巧了吧!
张良看着阴冷宋雪依迈着两条白嫩的大长腿,踩着一条交叉步,提着昏暗的灯笼,一步一步的走过来。
三十六码的脚丫子。
三十七码的脚变成了三十六码?
从房里出来的这个,根本不是宋雪依。
张良头发发麻,心脏像擂鼓一样咚咚咚狂跳。
惊悚的吞口水声,咕噜咕噜,听着都觉得汗毛直竖。
假宋雪依坐下,“那我先讲洗衣服老头子的故事。安阳胡同有一个老头子,儿子很有钱,但是很不孝,有一天老头子洗衣服,摔死在了水池边。儿子把他风光大葬,在酒店摆了七天流水席,在送葬的时候,哭得乌央乌央的。丧事过后,老头子的儿子嫌弃牌位碍眼,就把牌位放回了安阳胡同的老房子。从此,安阳胡同开始不太平了。”
“还……还有呢?”
“整个安阳胡同,隔三差五的有老人死孝顺的儿子,女儿。白发人送黑发人,白发老人哭得乌央乌央的,从此安阳胡同里的孤寡老人越老越多,相继被送去了养老院。安阳胡同也因此,人越来越少,仅剩下了一个洗衣服的老鬼,还有一只游荡在世上的活尸。”
“最好笑的是,那只活尸并不知道她已经死了,还特别不信邪!她身上怪事那么多,却寻找到了各种看似合理的解释。比如拿别人中的灵毒当皮肤病解释。”
假宋雪依看着张良,“故事讲完了,我给你讲的是笑话故事。那只活尸那么蠢,你怎么不笑?是歧视我讲故事的水平吗?”
“这……这只活尸真够蠢的!”
张良浑身都不得劲了,用尽力气勉强挤出了一阵干笑。
假宋雪依说:“那第二个笑话故事,注意,这一次必须要真笑。”
“我要是笑不出来会怎样?”张良牙齿打颤。
“我会生气,然后再也不给你讲故事了。那就换你给我讲故事……”
假宋雪自顾的讲起了深夜地铁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