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深的皱着眉头,深思了片刻,认真说道:“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他去参宴,他要是去了,出了什么事,那……复国什么的,都是一场空了。”
光复燕国不只是说着玩玩而已的,复国一旦失败了,所有跟着他们的人都将万劫不复,以封玉那记仇的性子,这些跟着它们复仇的人,绝对不好过。
所以,即便不为了回到现代,就是为了这些士兵们着想,为了无恙国的子民着想,他们也必须打败封国,夺回国土。
晏瑾毓眯了眯眸子,忽问云覆,“李棱现在何处?”
“属下去查查。”
云覆出去了片刻,很快就回来了,“回禀将军,李棱将军现在校场。”
竟然去了军营?难道是去军营里选人去参加封玉设下的鸿门宴吗?
余小鲤惊愕狐疑时,晏瑾毓单手撑起了身子要下床,“去校场。”
他身上伤势未愈,余小鲤是在担忧,怕他此一去,身上的伤口会因为大动而裂开。
“等等,我去劝劝他吧,你身子还没好。”她拦着他说道。
晏瑾毓回以安抚一笑,遂道:“我又不是一碰就碎的瓷瓶,只是走路,不妨事。”
说着,话语顿了顿,美眸半眯,“况且,你劝不了他。”
余小鲤神情一顿,挑了挑纤细好看的柳眉,“你能?”
“兴许也不行。”他耸了耸肩膀。
校场内。
李棱的心腹在四下军营中选去参宴护他的将士,他则是手持弓箭,在五十步外射箭,举着长箭,直指弓靶,单眯起一只眼眸,面色冷厉。
仿若将那靶心当做了晏瑾毓,干净利落且无情地射出了这一箭。
“咻!”
而后又是接连几箭,等手中的长箭没有了,这才放下了长弓。
心中怒意刚平,他刚想去休息一下,手下匆匆从校场门口扣来,“主上,合德将军来了,正在校场外,道是要见你。”
李棱目光一冷,面露厌色,“不见,将他赶回去。”
他现在一点都不想看到晏瑾毓,一看到晏瑾毓的脸,便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嫉妒和不甘。
明明是个阉人,却拥有着他不能拥有的东西,外人永远觉得他不如这阉人!觉得他坐上的皇位名不正言不顺。
一想到这里,便不禁心生怒火。
余光督见手下没有离开去禀报,而是站在原地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情。
“……我说的话你听不到吗!?”他冷望而去,阴沉出声。
手下一慌,连忙跪下抱拳,低头说道:“属下适才进来时,瞧见合德将军手上拿有封玉派使者送来的请帖,兴许见主上,便是为了此事。”
闻言,李棱脸上泛过厌意,沉默片刻,冷冷地吐出四个字,“让他等着。”
“是。”
校场外,余小鲤和晏瑾毓站在门口,云覆站在他们身后给他们打伞。
等了好一会儿,还不见他出来,她有些生气,嘟囔着道:“他也太过分了,这大太阳了,居然就让我们在外面等着!”
晏瑾毓注意到了她在敲腿,微微拧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