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穿上衣服,试了试沧海皇的脉搏,唇角露出阴戾的笑意。
她那就么坐在床边,手轻轻抚着还有些疼痛的脖子,眼睛始终没离开沧海皇。
一袭白色丝质睡衣将她脖颈上红色的勒痕显得愈加触目惊心,方才沧海皇不是没看见,而是看了个清清楚楚,那时箭在弦上,时下也该是她受点利息的时候了。
想着,顾雅兰将眼圈逼红,湿意盈盈,随时可能滑落。
沧海皇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唇边那抹满足的笑意顿时凝固,视线落在那道想忽略也无法忽略掉的红痕之上。
“怎么回事?”沧海皇沉声问。
顾雅兰像是如梦初醒般,故意将随意往上揽了揽,意欲遮住,被沧海皇一把握住手腕,声音又沉了几度:“到底怎么回事?”
“皇上,没事,是我不小心”
“不小心把自己给勒死?”
“不是,我做女红的时候”
“秀坊的丝线竟然有如此韧性,那你给我找个人再试试!”
顾雅兰无奈,放柔声音:“皇上,您就别为难雅兰了。”
沧海皇心疼已极,方才看到顾雅兰那个样子,像挖他的心一样。
“说!”他不能承受失去顾雅兰的危险,也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哪怕有一点点的可能,都要扼杀在摇篮里。
一看到顾雅兰脖子上那道深红的勒痕,沧海皇的呼吸便不自觉加重。
“传明九歌!”
“皇上!姐姐她不是故意的。”
“若是有心,那你焉有命在!”
宫人伺候沧海皇更衣,顾雅兰被按在床上休息。在沧海皇看不见的地方,她得意一笑,然后先看纱幔,也穿戴整齐,追着沧海皇的脚步去往正殿。
传旨宫人到将军府时,一家人正吃饭,听说哦皇上有口谕传来,明峦峰下意识以为是传召自己,没想到宫人只说了几个字:皇上请北渊王妃进宫。然后就没了。
这没来由的一道口谕将兴致勃勃的众人弄得一头雾水,不知皇上是为哪般。
“九歌,你去见顾雅兰时,可遇到皇上?”明峦峰要追根溯源。
古有训诫,伴君如伴虎,皇上不知何时心情不好,所以一定要避免成为愤怒下的炮灰。
“遇到了。”
“皇上都问什么了?”
“问了安就出来了,皇上就去了顾雅兰那里了。”
萧北渊最清楚所为何事,看着淡定的明九歌,不知该说她胆大,还是无畏。
“想好怎么应对了?”
“嗯,应该没事。”
明九歌朝众人笑:“你们的表情也太丰富了吧,我是奉旨进宫,也不是被杀头,至于么?”说着夹了一筷子菜放到娘亲的碟子里,笑得没心没肺。
上官婉若无奈道:“你这孩子,也不知道个轻重缓急,别吃了。”说着,拍掉明九歌手里的餐具,拉着她去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