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余鲲挂断电话,屈行一问,“还有朋友过来?”
余鲲说:“是裴诺,她出差刚回来。”
屈行一没再言语。
半小时后,他看眼手表,说:“我出去抽根烟。”
余鲲说:“正好裴诺也要来了,你顺便帮我接下,她应该带了行李。”
“知道了。”
出租车停在门口,裴诺结算完车费刚下车,一个人影先一步打开后备箱拎出里面的行李。两人对视眼,裴诺理也不理的往里走,屈行一三两步追上去拉住她腕子:“裴诺。”
裴诺欲甩开她的手,被屈行一死死扣住,他压低声音说:“出去一周才刚见面,就跟我生气?”
裴诺微侧过脸,不屑的口气说:“你少跟我装。你是想我,还是想睡我,你敢说出口吗?”
屈行一被堵得脸色难看,“……你脑子里就这些龌龊的想法?”
闻言,裴诺轻蔑的笑,“呵呵……咱俩的关系本来也没多干净。不对,是我们俩个人,本来就脏,以物换物,我换我需要的信息,你拿到你想要的身子。”
“你非要说的这么难听吗?”
裴诺已嗅到屈行一身上戾气,却不以为意,“是你说的,我脑子里都是些龌龊的想法,现在又嫌弃我说话难听。屈行一,你快把我搞成精神病了,嘶……对啊,我本来就是个病人。”
“裴诺,你再说下去,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要打我吗?男人打女人不太爷们吧,”她继续挑衅,“不怕我哥了?”
屈行一被她气得头疼,踱近两步,捏着她下巴警告,“我当然不会打你,我会把这一切都结束了。”
说完,他拎着行李箱就走了。
裴诺追了上去,“你要干嘛?”
屈行一说:“我要娶了你。”
脚步声在静夜里格外突兀,高跟鞋踩着急促的声响比她的心跳还要快。
“你疯了吧。”裴诺骂道。
屈行一说:“我真的受够了。”
“你确定要跟我哥说这些?”
“我不管了,跟他坦白就可以结束这所有的折磨。”
“我对你来说是折磨?”
屈行一眼波微动,这并不是他心里所想,仅仅是气话。可裴诺不依不饶的追问:“我问你,是折磨吗?”
眼看着到门口了,屈行一忽的站定,回头说:“前面是灵堂,你能控制下自己的情绪吗?如果能,我们就进去,不能,我现在带你走。”
裴诺默了默,绕开屈行一走进去。
屈行一闭下眼,深吸口气缓解胸口的烦闷。
余鲲看到裴诺走进来,站起身在她行礼后回礼。
“节哀。”裴诺对余鲲说。
余鲲依旧面无表情,只点下头。
裴诺看眼傅染,“你也在。”你也配在这?
傅染回了句,“是啊。”你有问题吗?
两人对视,谁也没服谁。
屈行一将行李箱立在门口,听到裴诺跟余鲲说:“哥,我私下有件事跟你说。”
私下就代表不想有第三个在场,傅染又不傻,况且他们之间的事,她才懒得听。
“我去给爷爷上香。”
傅染离开,裴诺目光扫过余鲲身后走来的屈行一,“哥,我们去外面说行吗?”
余鲲蹙眉,“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知道。”
他语气更冷,“知道就别惹我,我今天没有耐性忍你。”
裴诺语气放软,“我说的是正事,不是想惹你生气。”
既然话都说明白了,余鲲便跟着裴诺往外走,与屈行一错身而过时,后者说:“你们去哪?”
余鲲说:“外面聊会儿。”
裴诺紧接着说:“我跟我哥聊点重要的事,不想有外人在场。”
看着她笃定而泄愤的眼神暗示,屈行一满腔的怒火真的快要烧光理智了。
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