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好像知道些什么。

凤逑做贼心虚：“嗯？”

夜郤笑了一下。

凤逑问：“怎么了？”

夜郤移过视线，道：“没什么。”

凤逑忙转移话题，得意道：“我和萧珏一致认为把它养得胖胖的，才容易化形。”

夜郤闻言，看了他一眼，眼神有点那个。

凤逑认真地讨论：“所以应该让它多吃点，再长大一些，这样化形速度才能快。”

夜郤的表情微动，终于忍不住了，道：“它已经化形了，懒得变而已。”

凤逑愣了一下，好奇道：“真的吗？你怎么知道？”

夜郤点点头：“真的，很明显。”

凤逑一下子来了兴趣，笑着凑过去：“看不出来啊，你还懂得这个？”

夜郤淡淡道：“了解过一些。”

凤逑立刻缠着他问：“你是不是也养过小猫？”

夜郤扫了他一眼，道：“没有。”

凤逑想了想，猜测道：“那就是还养过别的小动物了？”

夜郤没说话。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凤逑刚才还昂扬的情绪一下子变得低落。他掩饰了一下，面上没表现出什么，只是手指头不安分地动来动去。

分明是自己主动问的。

但一想到夜郤真的养过小动物，还把它抱到怀里，心里立刻酸得冒泡泡。

周围安静了很多，夜郤看了他一眼，开口道：“没养过别的小动物。”

凤逑这才不酸了，弯着眼睛道：“我也没有。”

夜郤应了一声。

凤逑突然想起了那张探心符，指尖一动，符出现在手中。他想了想，悄悄将符弹去，贴到前方那棵大树的身上。符碰到实物，隐了起来，毫无痕迹。

很快，凤逑听到了大树的声音。

【这两只很肉麻的小断袖，到底什么时候幕天席地啊，急死我了。】

凤逑：“……”

【哎呦，连亲亲也没有，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保守吗？】

【哪只小虫子在咬我啊，希望明早来只啄木鸟给我啄一啄。】

凤逑拉着夜郤快步离开，临走前还听到大树在痛心疾首：【哎哎这就回去了？这样下去你们俩何年何月才能成亲？】

凤逑：“……”

夜郤把他送到乘虚幻境口。

凤逑垂眼，这才发现夜郤一路上都捉着自己手腕，是怕自己走丢。

他被逗笑，道：“不用一直拉着我手腕，我跟着你怎么可能还不识路？”

夜郤松开他的手腕。

凤逑张了张口，不知说些什么，只能大大咧咧地拍拍他的肩：“谢谢你送我回来。”

夜郤：“……”

凤逑也觉得自己宛若智障，又更加尴尬地问了一句：“进来坐坐？”

夜郤犹豫了一下，拒绝了。

竟然拒绝了？凤逑凑近，试图从他脸上的表情分析他此刻的想法。

夜郤匆匆说了声“有事”就离开了。

……

回去后，夜郤寻了块红色的木头，坐在桌前细细雕刻着什么，过了会儿，能依稀分辨出罗盘的大体轮廓。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罗盘精致了一些，总算能入得了眼。

又过了一会儿，小罗盘变得很精致，晃了晃，指针准确无误地指向南方。

夜郤很满意，将它轻放在一边，明日拿去送给凤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