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来了,他特高兴,“吃了吗?”
春芽不好意思的摇摇头。
他更高兴了,“那还站着做什么,赶紧洗手吃饭吧。”
春芽看着他身上的花围裙,笑道,“你居然会做菜?”
边说边瞅了眼桌上的鱼香茄饼。
别说,这味道真是熟悉,以前住筒子楼的时候,总闻到这个味。
当时邵建平还让她去跟王凛妈妈请教呢。
怎么做的,居然可以那么香,简直让人想偷吃一个!
王凛笑道,“跟我妈学的,她不是照顾我爸忙不过来么,这些力所能及的事,自然是我做了。”
说着递了筷子给她,“尝尝看怎么样,我这也是心血来潮,可不是每天都有,要珍惜哦!”
心血来潮,做这么多,还刚好卡在这个点……
春芽尝了几口,确实不错,忍不住夸奖道,“以后谁要嫁给你,真是幸福死了!”
王凛俊脸一红,抠着后脑勺,“春芽姐说笑了。”
春芽弯眼一笑,“不信走着瞧。”
两人有说有笑,很快就把饭菜消灭得差不多了。
就听王凛说他下周办画展,让春芽一定要去看看。
春芽边收拾桌子边应着。
得到肯定答复后,王凛就欣慰地回房画画了。
把厨房收拾干净,她觉得这么白吃人家不好,正好许桑桑带了一堆怪里怪气的水果。
就挑了两样,洗净装盘,走到王凛房门口,“王凛,要不要吃点水果。”
话音一落,门开了。
王凛接过盘子,“嗬,释迦果,这个我喜欢。”
释迦果,没听过!
春芽眯眼一笑,“喜欢就多吃点。”
转身要走,目光突然停在门缝处。
透过缝隙,她瞧见了里头的落地衣架,上边儿挂着件蓝色外套,正是上次在医院碰到王凛时,他身上那件。
心里顿时一堵。
那个明明就是他,王凛为什么要骗她?
“春芽姐!”
见春芽皱眉,王凛叫了她一声。
“哦。你忙,我回屋睡了,今天真是累得不行。”
算了,他既然瞒着,必定有他的理由吧,她要是问,反倒把人家弄尴尬了。
“好,你早点休息。”
王凛冲她笑了笑,就目送她转身离开,直到听到她关门的声音,他弯起的嘴角才平了下来。
……
这是个不眠夜,纵然身体很疲惫,但脑子却闲不下来。
种种问题堆积在一起,把她的心搅得乱七八糟。
在折磨了自己将近两个小时之后,睡意才渐渐来袭。
可是,就在她快要进入梦乡时,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铃声是娜娜给推荐的摇滚歌曲,说是够high,听了不会睡懒觉。
high是high,但在这寂静的夜,还真是吓人。
屏幕上显示是楚亦南。
接起来,却是江晓离的声音,“开门。”
就两个字,叫春芽好一阵发愣。
“快点,想冻死小爷是不是!”
大少爷发脾气了。
不过,在她门口……什么情况?
等反应过来,她赶忙披了件外套去开门。
果然,江晓离就站在那儿,长身玉立,一身的黑,周身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薄荷草的香气。
也许是因为冻得太久了点,他皮肤显得有些苍白,在黑色衣服的衬托下更加清隽。
乍一看,还有种吸血鬼的感觉,当然是那种很美的吸血鬼。
一颦一笑之间,散发出嗜血的贵族气息。
“怎么现在才开?”他埋怨了一声,就走了进来。
眼睛往下瞥,看到鞋柜边放了双男款板鞋,表情立马就变了,“这谁的破鞋!”
一脚踢开,眸子就跟要喷火似的。
不过看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样,还是忍了,“鞋呢?”
春芽,“你等一下。”
说完马上跑回卧室,从箱子里把他的拖鞋拿出来。
他边穿鞋边看她,从头到脚把她打量了一遍。
保守的睡衣,外边儿还披了件大衣,说明她离开卧室都比较谨慎,这点他还是满意的。
看他穿鞋穿得那么自然,她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如果没记错,这是她的房子吧。
怎么搞得他像主人,反倒把她衬得像个丫鬟。
可不等她提出抗议,他一个打横就把她抱了起来,直接朝她的卧室走去……
“你怎么突然离开医院了,你不怕他们发现吗?”
春芽看着他把外套脱下来,又解开衬衫纽扣,心道他该不会要歇在这儿吧……
他才没搭理她的问话,眼睛直勾勾盯着她,“你想不想我?”
说着逼近她,近到她脸上细细的绒毛都尽收眼底。
嗯,不愧是他的女人,皮肤真好,看了就想轻薄。
“……”
好久没有这么亲密过,她有点不习惯,甚至不太敢看他的眼睛。
钩子似的,把人的心扯得扑通扑通的。
没听到她说话,他压低了嗓音,“说实话,别撒谎,你要不老实,小爷我就……”
“想!”
不等他下手,她立马就承认了,“想你。”
他赫赫一笑,“这就对了嘛,来,赶紧证明一下。”
“怎么证明?”
该死的,她脸真的好烫。
他捏住她的下巴,“你说怎么证明?”
这么说着,他一低头,噙住她的唇,辗转起来。
“不可以。”
她表现得很抵触。
害他挑眉,语气不耐,“来大姨妈了还是咋的?”
她摇摇头,天知道她现在经期紊乱,都不知道大姨妈何时能造访。
“那有什么不可以!”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除了大姨妈,没什么可以阻止他。
天知道跟她分开之后,他过得多朴素,简直跟个苦行僧没两样。
她咬着唇,双手抵在他胸口,“就是不可以,我想休息,我很累……”
这事哪里由得她说!
这多日没开荤的男人,跟头饿了不知多久的狮子没差,在草原上寻寻觅觅,好不容易逮到猎物,一扑一咬,就是一通撕扯分解,最后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下……
他是哪个时候走的,春芽压根就不知道,醒过来天已经亮了。
要不是房里还残留着他的气息,她会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个梦。
好不容易才撑着酸痛的腰爬起来,就看床头贴着纸条,“你该补补气血了,这么经不起折腾,还比不上个植物人,下次可别这样了,扫兴!”
扫兴?!
他居然说她扫兴。
这混蛋,哪里像个植物人了,明明就……
电话响起来,她没来得及看名字就接了,“喂?”
“蒋春芽,你准备睡到几更?”
这声音……春芽脸色陡然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