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山川见老爸出门，就赶紧追上去，直到楼下才看到他坐在楼梯口抽烟。

“爸，你不是不抽烟吗？”赵山川问道。

老爸猛吸了一口道：“你也来一根？”

“别，我可不抽烟。”

“臭小子，你当我不知道吗？你从大二寒假回来后，晚上不都得来两根吗？”

“这您都门清啊！”赵山川佩服道：“那给我来一根吧。”

“嘶！过瘾啊！”老爸笑道。

“我看您这是老江湖了啊！”

老爸回忆道：“是啊，我抽烟的时候比你还小，大概是十五六岁的时候。”

“那您后来怎么不抽了？”

“那要问你妈了，我们刚结婚那会儿，你爷爷什么也没给我们准备，就只有一间破屋和两床被子。”

“那时我还抽着烟，可是后来你妈怀了你，我们日子一天比一天难熬，说实话有时候饭都吃不饱，哪还有钱抽烟？所以为了这个家我就戒烟了。”

“您可真行，这一戒烟就戒了三十年。”

“其实也就刚开始难受，时间长了也就不想它了。”

赵山川看着老爸头发都白了一半，心中确实升起一阵难言的伤痛。

“爸，其实都是我不好。咱们回家吧，不跟我妈吵了，行不？”

“不怪你，你妈说的没错，是老爸没用，没有给你一个好的平台。”

“爸，您怎么能这么说呢？您刚刚不都说了吗，您刚结婚那会儿可比现在可怜多了。你们不也挺过来了吗，而且现在也并不比别人过的差啊！”

“所以只要我们一家人和和气气的，很快就能挺过难关的。”

“走，跟我回家。”赵山川拉着老爸的手腕道。

“嗨，那等会儿，等身上的烟味散了我们再回去。”老爸想了想，有些尴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