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里练武的僧人们见方丈和年轻施主拉开架势,纷纷停下看向二人,低头轻轻议论这年轻施主是何来头。
姜白跑出大雄宝殿,听见郑忘书说到:“方丈,晚辈有礼了。”
老僧脸上依旧是云淡风轻的从容,说到:“请。”
郑忘书双指向前一挥,一股浩然天下的剑气以威压之势形成一把巨剑模样冲向波若寺方丈。
老方丈双手合十,虽然年迈,但身形依旧挺拔正直。
“阿弥陀佛。”声音雄浑轻柔,不卑不亢。
金色真气形成的大钟挡在方丈与郑忘书的巨剑之间。
正在激荡处,两股真气却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姜白并未反应过来,呆呆地看着院内两人。
郑忘书大喊:“小姐,走啦。西北还远着呢。”
回过神的姜白匆匆跑到方丈身边,鞠了一躬,说到:“忘书哥就是个武痴,方丈大师莫要见怪,我们告辞了。”
说罢,拉着忘书哥往外走。
门下众僧也是摸不着头脑,心想:这就完了?谁赢了啊。
见二人离开,方丈会心一笑,说了句:“善哉善哉。”转身向殿内走去。
回到殿内,怀心疑惑问到:“方丈师兄,这两人怎么又急着离开了,还对师兄你大打出手?当这波若寺是什么地方了。”
方丈示意他别再说话,独自离去。
姜白在寺外听见身后有人喊,回头一看正是之前扫地的瘦和尚净空。
“施主,你们的要紧事解决了吗?”
“谢谢你啊,净空师父,为了我们还害得你被长老训斥。”
“没事没事,怀心长老虽为人严苛,但他佛法修为是极好的,只是我老惹他生气罢了。”
郑忘书在一旁说:“我看,你的佛性比他要好的多。”
“施主莫说气话,怀心长老为管理这诺大的波若寺费心费力我们都看在眼里的。佛说放下,若连长老几句训斥都放不下,这佛,也就参不透了。小僧出来送送你们,若事情解决了就回临安吧,这千里之路还挺远的呢。”
郑忘书开玩笑般说到:“我们不回临安,我们去西北清泉寺,你可想换个寺庙修行?跟我们走吧。”
净空挠了挠自己的光头,羞涩地笑道:“不了不了,此去西北也是很远的,二位施主赶紧赶路吧。”
“那,净空师父,我们先走了。”姜白挥了挥手,说到。
“嗯,一路顺风。”
走在路上,姜白问郑忘书:“哥,你为什么要跟方丈大师切磋啊?”
“佛门修行分为两脉,一脉讲菩萨低眉,以济世佛法,普渡生灵为修行,一脉讲金刚怒目,以金刚境界惩戒世间大恶。虽然说佛门弟子两脉皆修,但毕竟精力有限,很难做到两脉大成。所以专精一脉是绝大多数佛门弟子选择的修行方式。你可能感觉不到他这不败的金刚境界到底有多么高深,听他所言,西北清泉寺的无名老僧普渡佛法当世第一,却没说佛门弟子中谁的金刚境界第一,我猜测,这金刚境界第一人应该就是方丈大师。”
“所以你按捺不住心里的激动,要和大师切磋一番。”
“虽然有些冒昧,但我的确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那你们谁赢了?”姜白好奇地问。
“说实话,我不知胜负如何。”
姜白小嘴一嘟,说到:“谁叫你们不多较量一下。”
“嘿,你不是怪罪我跟方丈动手,失去了小辈对前辈的尊重嘛?现在怪我没有和方丈多切磋一下。”
“嘿嘿,礼貌归礼貌,你们这罕见的较量我还是很想看的。”
“佛门弟子讲克己无欲,这方丈见我却同样按捺不住想比试一番的冲动,想必大师年轻时候也是一位性情爽直的武僧吧。”
姜白笑到:“难怪大师会答应和你动手,原来和你一样是个武痴,真是没有一点大派宗师的气派。”
“别乱说,虽然方丈大师是性情中人,但他这金刚修为却是极为高深的。我甚至都不知道我如果倾力一剑,能否撼动他这金色玄钟。”
姜白道:“天下修士众多,隐世不出的高手定然很多。说不定赵寒山也破不了方丈大师的金刚境界呢。”
郑忘书叹了口气,说到:“听闻赵寒山正在四处挑战评武榜上有名的高手,不知这天下又有多少高深武学要失传了。”
“别想啦,你一定可以打败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