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纪念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制造出这样一个天大的玩笑,拿林以深逗闷子的。
可是他……也确实没有做过对不起她的事。
除了那次跟她吵架,喝的有点多了,是白月薇送自己回住处的……难道?不可能。林以深很快否认了这个荒唐的念头。他跟白月薇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可心里一直都把她当成自己的亲妹妹,他绝对不会对自己的妹妹做出那样的事。
“你的车是绝对不会给别人开的,所以,也只能是你。”纪念这话说的比刚才还要冷静。
她越是冷静,林以深心里就越是发慌。
他努力想着要怎样才能得到纪念的信任,要知道这种事绝对不是他干出来的。他跟白月薇是清白的。
可是现在这样越是解释,就越是显得无力。
纪念说:“我只是跟你说一声,我知道了。但我也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离婚吗?
他们的孩子才刚刚没了,这会儿又把林以深干的“好事”给揭穿了,她的心里乱的要死。
林以深想把她抱在怀里,纪念马上躲开很远。
他都还没有意识到她的不对劲,依旧跟往常一样用贱兮兮的撒娇语气说:“念念,你要相信我嘛。”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证据都已经摆在了面前,他怎么还在狡辩啊?
思考了一下,林以深沉吟道:“那你这样想,换个方面去思考,如果是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还是在我自己的车里,那我会不把现场收拾干净吗?我还特意给你留下来一个证据,让你看到等着手撕我来?我傻哦?”
看吧,他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知道正着解释不管怎么说纪念都听不进去,他干脆反其道行之,她信不信的他都只想这样说。
闻言,纪念沉默了。
林以深趁机拉起她的手,说:“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的,但你要相信我,我虽然这段时间没有陪在你身边,你……我们宝宝的事也是我的责任,我负全责,可你不能怀疑我对不起你。我没有。”
说完,他就立起手掌发毒誓:“我知道发毒誓没有用,那我也要说,如果我林以深欺骗纪念、做了对不起我老婆纪念的事,就让我出门被车撞死,撞的血肉模糊的那种。就让我的公司彻底垮掉,我这辈子做任何的生意都会赔死了钱。”
“你闭嘴。”纪念打断他,心里其实已经有那么一丢丢的相信他了。
因为他说的确实没毛病。
不管做什么都好,林以深这人的性格本质上就是谨小慎微的,他不会说,在做完那种事以后,还把证据给丢在车里。他的车别人也不会动,白月薇就算是坐的话,也不会开他的车。
陈特助就更别说,他总是会给林以深洗车。洗车的时候就把里面也给收拾了,林以深他们要是把这玩意儿留下,陈特助看到了也不好看。
除非,陈特助也是跟林以深一伙的。
可是纪念又觉得,自己有点相信陈特助的人品。
他不是那样的人……吧?
不行了,脑子里又想起曲蝉的那句“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了。
这件事纪念决定先不跟林以深计较,一呢是因为离婚走程序实在是麻烦,第二是他们手里的事目前很多,比如重中之重,就是林宇涵的病情。
那天林以深说的话,都是安慰纪念的,她心里也都清楚,没有拆穿他而已。
但孩子明天就要送到医院去,医药费他们全额支出,不管花多少钱,只要能有一点希望,她都不会放弃。
两天以后,清小然陪着纪念去庙里上了香,为那个与她无缘的宝宝,做了祈福,还给庙里添了很多香火钱。
以前她是从来不相信这种东西的,只是冥冥中,她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否则心里会永远走不出这个阴影,永远都会觉得对不起那个宝宝。这次来,她还特意给林宇涵求了个签。
“我记得你不喜欢来这种地方的。”两个人坐在庙中院子里树下的石凳子上,清小然开口说道。纪念不喜欢这里的香火的味道,味道台
院子里停了一些车,几只猫咪躺在车底下阴凉的地方,喵喵的叫着。其中有一只三花猫,见到纪念就很亲切的靠上来,在她的鞋边蹭来蹭去的。
纪念伸手摸摸它的头,跟它道歉:“对不起小可爱,我没有带好吃的出来,下次要是还过来,我给你带猫罐头哈。”
也不知道它听不听得懂,就很配合的在纪念的手掌心蹭啊蹭的。
清小然想到纪忆,目光暗淡下去,说:“纪忆那丫头应该是没脸见你了,最近都联系不上,她给你跪地下磕头道歉都不为过。”
纪念的目光看着前方,没有说话。
以前她的确是基本上不会来这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