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派点人去抢了鞑子,在福王嘴里,非但无功,反倒成了罪人了,这些都这本是鞑子乐于见到的事情,怎么福王也乐于见到?”
“按照福王这逻辑,难道我能说您和鞑子穿一条裤子吗?”
福王气得浑身哆嗦,抬手指着唐学志:“你,满口胡言,污蔑,皇上,您可不能允许他这么污蔑臣呀。”
“污蔑,什么才是污蔑,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句话,难道你都不懂吗?”
唐学志却没有搭理他,继续道来:“我们的人,在那里抢的鞑子苦不堪言,他们最乐于见到的,就是你这种在背后捅刀子的人。”
“我看你就是眼红!”
“皇上,您不知道,奴尔干那个地方乃是苦寒之地,每年四月到九月期间,才适合人类活动,其他时候都被冰雪覆盖,我派去的弟兄,死的死伤的,才带回了这么点皮子和山货,别看那东西穿在身上暖和,都是我华夏儿郎用生命换来的。”
“每年,鞑子都是穿着这些东西,来打我们。”
他随后,将目光有放到了朱常洵身上:“王爷,我的兄弟们,在哪里,抢他们的东西,怎么说也是为朝廷出了一份力啊,还有黄台吉十万大军,进攻大同,连下五十余城,你以为他们为什么撤走的。”
哈哈哈!!
朱常洵冷冷一笑:“你可真是一张利嘴啊,倒是让本王刮目相看了,鞑子撤兵之事,谁不知道,是吴总兵率领六万关宁军入京,他们忌惮关宁军的军威,直接绕道北返的吗?”
“唐将军,莫不是想说,鞑子撤走,也是你的功劳。”
真的是太可笑了。
他活了几十年,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真不知道,皇帝竟然会封他为定海侯。
这时,大太监曹化淳从外面进来了,见唐学志和朱常洵也在,他先是一愣,看现场王承恩和小卓子的表情,顿时明白过来。
朱常洵这人,贪财好色,和周奎有的一拼。
皇帝并不是很喜欢他。
同时也会影响曹化淳和王承恩等人对他也有很深的成见。
曹化淳提了提嗓子:“皇上,鞑子从大同府撤兵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原因就是盛京一带,出现了危急,好像是有兵马打到了他们的背后,黄台吉才匆匆撤军的。”
“噢,真有兵马打到了黄台吉的背后,那会谁。”朱由检心里怀疑是唐学志,却没有点名。
“回皇上,那是臣的一些兄弟,在大江流域制造了一点动静,其实也只是虚张声势罢了。”
唐学志倒是不否认。
朱常洵却是浑身一颤,嘴上还是不认输:“鞑子国内,拥兵十几万,岂会因为你一点挖参的而撤兵,真是一派胡言。”
唐学志也豁出去了:“没错,你就当我一派胡言,我就一点挖参的人在那里,却被王爷塑造成十恶不赦之徒,难道您就不是想栽赃陷害吗?”
“昨天遇刺事件,您不感激也就算了,却还怀恨在心,一直在背后捅刀子,幸亏皇上英明,不会听你一派胡言。”
朱由检心里跟明镜似的,更知道朱常洵什么德行,目的达到了也见好就收:“好了好了,这事朕心里有数了,福王,你先下去吧,朕这里还有国事要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