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嫌弃的抿唇,“难看死了。”
她转过头,抽出纸,塞在林彦的怀里,“擦擦吧,叫博柏丽的负责人看到当下就给你撤资了,还没得违约金,你是想亏死我?”
林彦一怔,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苏简安,“苏总,你不辞掉我?”
苏简安忍不住翻白眼,“我疯了吗?就这么放弃一个艺人,哪个新人还敢来我这里?”
“再说了,”苏简安拢了拢头发,大大的波浪卷水似的漾在林彦眼底,“就那么一个人渣,我就怵?我还是苏简安吗?”
说完,苏简安将袖口叠起,将头发挽成丸子式样,一副慵懒从容却又利落干练的模样,“我也告诉你,遇到事情只哭没用,况且还是对这样的人,你哭得越厉害,他笑得就越灿烂,要是没有动力,我来替你打打气比如,想想你的妈妈。”
点到即止,再不开窍,苏简安也没办法。
所以她转过头,对着公安说:“知道怎么写了?”
公关忙不迭的点头,苏简安不由叮嘱,“最好拿出证据,而且这个男人能做这样丧尽天良的事,肯定身上不止这么一件,努力去挖,最好是犯过罪,把他塑造成十恶不赦的人设,这样才能引起观众的愤慨和对林彦的同情。”
吩咐完,苏简安这才回到办公室揉着眉心,倍显疲惫。
唐安替她倒了杯咖啡,“还是你有办法,刚刚我怎么安稳他,让他说,他都不开口,怎么都要解约。”
“是这样的。”
苏简安将脚叠放在书桌上,喂了一口咖啡,声音闲适从容,“他从小跟母亲一起生活,性子怯懦,而长期的生活拮据,造就他敏感而脆弱,导致执着自尊,关注那些百无一用的底线,所以你怎么安慰都没用,还不如拿出来不留余地的态度,让他觉得获得了尊重。”
唐安听得缓缓拍掌,“你不去当心理学家可惜了。”
苏简安嗤了一声,“没有那个金刚钻,怎么敢揽瓷器活。”
说这么几句话的时间,公关的人敲门进来,喜悦地说:“苏总,你猜对了,这个林彦的父亲曾经因为强奸未遂,还有盗窃罪坐了牢。”
苏简安表情淡淡的,迎着天光那张娇媚的脸蛋宛转出婀娜的姿态,“你让林彦把他给父亲转账的记录截图,并出具证明,附上律师函,说刚才诋毁林彦的媒体因为不实宣言造成林彦身心受损,会一一控告。”
唐安一愣,“都告?小的就算了,那些大的要是告了,岂不是树敌。”
苏简安秋眸微睐出危险的光,“怕什么?我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我工作室下的艺人概不接受诋毁,拒不认账不公。”
她看向公关,眉头一凝,“快点去发公告,别耽误时间。”
在门外踯躅着的林彦将这些听了完全,咽着口水道:“我不需要苏总这样。”
他的话惹得苏简安轻嗤,“别太看得起你自己,我的确是帮你没错,但那是因为你是我旗下的艺人,我需要对你负责,最主要的是,我要借你打响我的工作室,就像我刚刚说的,我要他们看到我的工作室,不是以苛待艺人而盈利的存在。”
林彦怔怔看着她,虽然她只是坐在普普通通长桌那端,但却让他有股指点江山的气势,仿佛所有的大风骇浪都压不跨他。
而自己呢
就像苏简安说的,真不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