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文拍拍了张瑾的肩膀。
“吓死了,走,出去再说。”张瑾打了一个激灵。
兆文皱眉说道:“小女的美人计也不行?”
张瑾懒得解释:“妍娘这样的美色陆昊都能下狠手,你家小女?现在人去哪里都不知道了。”
这样一说,张瑾想到了一人:“还有卢彷呢,他去哪儿了?”
躲在厢房中的二人见张瑾和兆文吃吃不出去,屏气凝神不敢出声。
“算了算了,先出去。”兆文挥挥手,不想在这里待着。
前厅。
即便刚才发生过性命之危的事情,陆昊脸上也看不到什么后怕的神色。
在席上的众位更是心惊。
“张公公,今日多亏有你,敬你一杯。”陆昊拿起酒杯示意,“若他日,张公公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事情,一定要说出来啊。”
“好说好说,今日是陆大人吉人天相,我也只是举手之劳罢了。”喝完酒,张瑾思忖着陆昊的意思。
宴席散去的时候已经到了半夜。
陆昊回府,今日虽然说有些惊险,但也不是毫无收获,好话也说了,似是而非的承诺也摆上了,权看张瑾会不会上钩了。
陆昊沉沉地睡下了。
而在府中的张瑾,一点儿睡意也没有,这事决不可能和兆文去商量,思来想去,还是得和陆昊去谈谈。
第二日,钱顺出去了还未回来,他自然不敢出去,万一被人套了麻袋也无处申冤。
“大人,张公公求见。”
这么快?
陆昊示意小厮将人请上来。
“张公公可是稀客啊。”陆昊命人上茶,“今日不知有何事?”
到底是年轻人,开门就要见山。
张瑾说道:“陆家与我也算是姻亲关系,今日我便托大喊大人一声贤侄了。”
陆昊点点头,虽然不知道是哪房远亲的事情。
“贤侄昨日的话可是客气?”张瑾说道。
“张公公还不明白我的为人?对我好的我自然全力报答,更别说像是救命之恩了。”陆昊笑了笑。
张瑾放松,他总感觉忽略了什么,不过不要紧。
“我看贤侄待在府里也没出去,不知道可在处理什么公文,若有不懂的,尽可来问我,定是知无不尽。”
上钩了。
陆昊眼里闪过一丝满意,放下了茶杯苦恼地说道:“到真有一桩恼事,陛下派我来驱倭,如今一点儿头绪都没有。”
“他们似乎知道什么时候出兵,什么时候撤退,真是太巧了。”
张瑾一脸愤恨:“贤侄啊,这不是我说你,你实在是太年轻了,这明明是有内鬼啊。”
陆昊按了按手,示意张瑾别太激动:“这话我也明白,但是倭人若真是知道我们的排兵布阵,内鬼的官位恐怕极大,怕是和兆大人有的一拼了,我不敢如此怀疑啊。”
见陆昊给他递台阶,张瑾也不扭捏:“大人,尽管去怀疑。我早觉得那老小子有秘密,调查调查便可。”
没想到,这窝里反这么快。
陆昊真有些惊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