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不行,知县不敢管。”
“知县不敢管?”
刘墉又是略微一怔,莫非是当地恶霸?
“如果县衙不管,那就去府衙!”
“知府区区从四品,也不敢管。”
“也不敢管?”
刘墉眨眨眼睛,这老妇人的儿子,莫非是朝中大臣?
“若是如此,吏部、大理寺,总有说理的地方。”
“不成,不成,这些都不成。”
但让刘墉没想到的是,老妇人又是一阵摇头。
刘墉彻底纳闷了,连吏部、大理寺都不成,那就是皇亲国戚了!
但若她儿子是皇亲国戚,那这老妇人自然也是,可看她模样,实在不像啊。
“老人家,您儿子叫什么。”
刘墉心中实在纳闷,不禁问了一句。
“我儿子姓爱新觉罗,名弘历。”
“爱新觉罗弘……”
刘墉瞬间瞪大眼睛,不禁吓了一跳。直到半晌回过神,接着皱眉看向老妇人。
“老人家,您莫非是拿刘墉寻开心?您刚才所说的,可是当今皇的名讳。”
“我在路边苦等刘大人三个月,难道只为开一个玩笑吗?”
老妇人满脸凄苦,接着悲愤的说道。
“我那不孝的儿子,正是当今的皇!”
紧接着,一段尘封三十余年,足以震动整个天下,甚至动荡大清江山的奇闻,从这老妇人口中讲出。
三十多年前,京城雍亲王府,被封为和硕雍亲王的四阿哥,醉酒宠幸了一名汉人侍女。没想到的是,十个月后,那侍女竟然诞下一名男婴。
满汉不得通婚的规矩,虽然渐渐淡薄,但毕竟是皇室血脉,岂能容许‘玷污’。所以,男婴虽然仍由汉人侍女抚养,但对外一直宣称是钮钴禄氏的儿子。
直到孩子五岁,在雍亲王的安排,竟然被皇看中,接到宫中亲自抚养。之后就有传闻,皇要将这个孙儿培养成接班人。
在那之后,汉人侍女就再也没见到自己的孩子。如此一年之后,一天晚,有人竟忽然要杀汉人侍女。幸亏孩子奶娘及时通风报信,汉人侍女才躲过一劫,并且逃出雍亲王府,逃出京城。
如今三十年过去,和硕雍亲王和那个孩子,相继登基继位,正是雍正和乾隆!
“我原名李琼苑,正是当年那名汉人侍女,也是如今皇的生母!”
说完之后,老妇人满脸悲愤,忽然对刘墉深施一礼。
“三十三年了,我思念儿子以至哭瞎双眼,而我儿坐拥天下,却未曾侍母一日。老妪怨愤似海深,求刘大人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