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温柔的把她拉起来,直勾勾地看着她,一会儿才帮她擦干眼泪,怜惜的说:“阿柚乖乖,瞧着小模样可怜的,不哭啊~不哭,你看天色都晚了,今夜在我这里留上一晚,明天再回去,嗯~”
叶姝怡虚眼睁睁看着这个女人,心里有些烦躁,她顶着哭的迷茫的小脸,想再发言,被皇后制止,内侍就进门带着她下去了。
叶姝怡在侧殿里等到半夜,花菱才偷偷潜进来,“外面什么情况,皇后想做什么?”叶姝怡简直急的上火,为什么要把她留到明天,总感觉这女人今夜要做什么!
“赵妃哭天抢地的要见皇后,但皇后不见,她和几位大臣一直在商量太子继位的事情,赵妃就跑去求见了圣人,不知道赵妃说了什么,圣人大怒,又吐血了。”不知道是不是今天被叶姝怡镇住了,花菱有问必答。
“你还有什么药吗?都给我。”总感觉心里惶惶的,有些不安。
花菱二话不说,爽快的掏完药,还给她带了一些吃的,知道她肯不放心吃皇后给的饭菜。
叶姝怡想了想,安心的睡下,皇后今晚应该没空找她,而且花菱在。
一夜未归的皇后果然天还没有亮,就一身冷霜的回来,直接迈进了叶姝怡的侧殿,把还没有睡醒的她,强拽起来,厉声呵道:“走。”
叶姝怡踉跄的站好,幸好昨晚她穿戴整齐,她什么也没有问,跟着满眼血丝,面色狰狞,形容疯癫的皇后穿梭在后宫内,路遇的每个内侍太监都远远的避开,俯首跪拜。
走进了坤宁宫后面的侧殿,皇后旋转书架上的花瓶,打开了墙上一道密室的暗门,她用力的把叶姝怡甩进去,自己也随后走了进来。
她仔细的捏着叶姝怡的下巴端详,冷意十足的问:“你怎么没有哭?”
叶姝怡惊讶,懵懂的问:“娘娘是阿柚的母亲,我为什么要哭,母亲会伤害自己的孩子吗?”
皇后微愣,表情也渐渐缓和起来,柔声的说:“你说的对,为娘不会伤害你的,只是要和阿柚换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皇后没有说,一改刚才的强硬,温柔的拉着她一直在暗道里面走,直到看到一片光亮,才招手示意她:“过来看看,阿柚。”
“郎君!”叶姝怡失声叫了出来,一颗心却也被紧紧地掐住。
晏温已经连续七日没有休息了,一直在对战,从第一天开始,他就知道这是一个咱们设计他的局,小黑被远远的支开。
每日都是这个时候,天空刚鱼肚白,就有人来挑战他,长枪,戟,短刀,剑,棍换着兵器换着人的挑战他,他面无表情,眼里淬满了寒光,冷笑一声就迎了上去。
叶姝怡站在墙后,一个足球大小的圆形的墙洞,看见外面比武场上的场景,能听见铠甲和兵器相撞的声音,能看到铁骑在冰面上溅起的无数飞沫。
郎君瘦了很多,身上满是伤痕,面上一片寒冰,像是在莫大的武场上投下一道黑色剪影。他还穿着那件她送她的黑色军服,鲜血已经浸透衣裳,他出手沉冷狠厉,手段狠绝,招招毙命,往往几个回合就将马上之人斩落,但瞬间,就又上来两个人,一个拿着铁链,一个拿着长刀,一个从正面刺上来,一个在侧面挥舞着铁链,准备随时抡上去。
叶姝怡大哭,皇后使劲捏着她的肩胛骨,恨声的说:“多像啊,你看他多像那个人。阿柚,我跟你换好不好,把他给我,你随便......”
“不!你这疯子,你这个疯婆子,你做什么?要抢你女儿的男人!你这个淫贱的不要脸的疯女人!”叶姝怡再也忍不住了,她失声大哭,她再也装不下去了,歇斯底里的大喊。
她冲上去使劲打这个女人,她要报仇,她要杀了她。
皇后养尊处优了这么多年,从没被这么打过,结结实实的挨了好几下,脸都肿了,她大恨,高呼:“李庚,你死了吗,没看见我被打。”一个人影悄无声息地落下来,制住了叶姝怡的手脚,皇后上前啪啪打了她好几个耳光。
叶姝怡嘴里满是血腥的味道,耳朵也有些听不见了,她恶狠狠地盯着这个女人,继续咒骂:“你真是一个让人恶心的女人,难怪他看不上你,你这样给他提鞋都不配,也就是想你身边这种长得难看,见不人的下人才喜欢你,你们两个才是绝配。”
皇后大怒,“杀了她!”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那人没有说话,身上气势冰冷狠辣。
叶姝怡嘻嘻地笑了,不怕死的继续道:“你喜欢这种疯婆子,看你岁数也不小了,你知道她喜欢年轻的男人吗?”
对方稍微的停顿的呼吸还是被她扑捉到了,她加大火力低声的说:“你还不知道吧,皇后在寝宫里养了二十几个年轻的男子,日夜寻欢,你看看外面,她如今看上了我的夫君,要用她的男宠和我换,你知道吧,男宠!我猜你一定没有去他的寝宫里面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