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烈把花插好,调整了一下,把花瓶放回原处,“我给你带了汤,要喝点吗?”
“……嗯。”叶安楠又应。
对于她不冷不热的态度,景烈似完全感觉不到般。
他从容的倒了汤入碗,拿着勺子,一勺一吹,不冷不热时,再喂到她嘴边。
叶安楠伸手要自己来,他却缩了缩手,“女人这辈子,一天的公主,十个月的皇后,一个月的太后,这是你这辈子,最享受的时候,有人服侍,还自己动什么手啊。”
汤被喂进叶安楠嘴里,她被迫喝掉,“景烈……”
景烈却快速打断了她的话,“糖糖很想你!”
想吗?
叶安楠有一瞬失神,景烈却没发现。
她醒来后,整个人都很沉寂。
不爱说话,不爱笑,时不时,总是一个人半躺在病床上,愣愣的望着某处发呆,一发呆就能发一上午。
景烈来时还好些,总是想尽办法,插科打诨能引得她说一两个字的话。
他不在时,她基本是一天也吐不出一个字来。
池逸辰进入病房时,看见的就是两人和谐又亲密的扎眼画面。
目光一沉,有股怒意在乱窜。
他大步进入病房,还没开口,便猛的打了几个喷嚏。
景烈站起来,按下护士铃呵呵笑道:“池总这是感冒了吗?这可不行啊,安楠身体这么弱,可经不起你传染。”
护士几乎是应铃而入,“池太太不舒服了吗?”
景烈道:“没有没有,池总感冒了,赶紧带他去做个检查。别传染给安楠了。”
护士闻言,心一紧,当即应道:“好的好的,池总,请跟我来。”
池逸辰站着没动,又是两个喷嚏,冷峻的目光迅速从景烈身上掠过,在病房里扫了一遍,很快便找到了症结。
他眉头紧蹙,犀利的眸光中跳动着怒腾腾的火花,冷喝道:“把那花,给我丢出去!”
护士被吓得身体一颤,迅速顺着池逸辰所指的方向看去,“是……是。”
她小跑着,抱着花瓶,赶紧往外走去。
路过池逸辰身边时,他避如蛇蝎,喷嚏打得更欢了。
护士一个寒战,跑得也更快了。
池逸辰阴沉着脸,冷锐的目光盯着景烈,射出的光线,犹如一把把招招夺命的刀,气氛紧张得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叶安楠醒来这些天,这两人只要同时出现,必定是这个场面,已经见怪不怪。
她淡淡开口,“我想睡了,你们要打架,出去打吧。”
说话的时候,她已经撑着床,侧身躺了下去,眼不见为净。
池逸辰看着她,眸光微沉。
景烈却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无论叶安楠说什么,他都会赞成。
果然,他说:“好。”
应了话,人却并没有走,而是回到病床边,从衣服里掏出一只外壶为今年最流行的玫瑰粉手机,拉过她的手,塞到她手里。
“你有事,或者无聊的时候,随时给我打电话。电话里面存着有我的号码,还有糖糖的视频,想她了,就打开看看。”
叶安楠醒后,就从未提过一个有关孩子的字眼。
景烈不知她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漠然,但却知道,她肯定是很想念糖糖的。
手机里面存着的视频,是糖糖从小到大,他拍下的所有视频。186186z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