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马大爷，我哪里敢。”栾老三说着瞥了一眼冯清水他们，抬起头来对冯清水说：“对不起啊，领导，我那天不是正生别的气吗？不小心冲撞了各位，还清各位多多包涵，和马大爷给美言几句。有什么事好说，领导你给差不多定个数，一个月十元或者十五元都行，我栾三绝不让你们为难。”

冯清水都无言以对了，他好好眨了几下眼，他简直不相信这就是那天不可一世的混世魔王。要都是这样，还用专门请马主任他们来克服难题吗？他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啼笑皆非！

从那家走出来，马主任随即问道：“清水，还有那个难闹，尽管提出来，我今天就是奉命专门来帮助你的。”

没等冯清水说，吴玉春就接上道：“前面几家，现在还没有人，听说咱们来检查就关上了门。”

马主任往那边望了望，对刚毕业分配到治安室的李卫清说：“小李，今天出来带上封条没有？”

李卫清赶紧拍了拍手提包回答：“带了，不多，就剩三幅了。”

“挨着往上贴。他们有劲关门，就让他永远关上！”马主任扶了扶变色墨镜说。脸上多余的脂肪在太阳下颤动了几下。

他们走到挨近的第一家，还没有等他们把封条从包子了掏出来，就见一个妇女从对面的化妆品店内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几乎撞到一个骑自行车的前轮上，那人回过头来嘟囔着骂了一句杨长而去。

那妇女只管望着这边，不顾一切地横穿马路跑过来，嘴里大声喊着：“哎，别封门，我在哪，我来啦，别封门！”

她急匆匆地走到门前，掏出钥匙把门打开。

马主任也不多搭理她，转过脸对李卫清命令说：“下一家没人，给他封上！”话音还没落，就有人搭上腔来：“有什么事情，怎么动不动就是封门。”大家一看，这个人早就站在他们的不远处，都还以为是过路人看热闹，这一听说要封门，才搭上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