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后。
旅客甲:“为什么今天剧场没节目啊?”
旅客乙:“你刚来啊?这已经好多天没人表演了!”
旅客丙:“是啊!门口小厅的书和诗也没换了,画廊的画这几天也没人来换了。”
一年后。
“哎小哥!听说这里是艺术的殿堂?我慕名来参观参观。”
“什么艺术?这就是个旅馆!住人的。”
“什么?这不是艺术王国吗?我可是绕好远的道来的!难道是骗人的?”
“噱头吧!走廊那儿是有几幅画,你也没白来哈哈哈哈。”
“xx”那人骂骂咧咧的走远了。
此时已是晌午,一处偏僻的山间别墅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下,带着懒洋洋地清净。
突然从远处的小道上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声,由远至近,两辆吉普开了过来,最终停在了别墅门口。
从第一辆车驾驶席和副驾驶席上下来两个人,一个打扮潮流,是个黑皮肤脏辫男,另一个高个白皮肤,褐色卷发,长相英俊。
第二辆驾驶席上下来一个黑裙少女,皮肤白皙,脸颊清瘦但充满灵气,副驾驶上是一个穿着粉色公主裙的蓝眼睛小萝莉。
四人打开别墅门进去,看到满地狼藉,贝纳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这是怎么回事,都过去三天了,这里怎么还没收拾?”
“是啊!这情景让我以为自己昨天晚上才在这里吃完烤鸡回去,可我已经回去收拾三天了。”杰克也吐槽道。
“Tang人呢?”阿迪左右看看,发现这一眼可以看尽的小屋并没有一个人影。
放置在壁炉里的杂物照旧在原地,烤架上剩下的鸡架还有地上的鸡骨头都有些凄惨的被晾在那里,旁边还七零八落放着几个玻璃高脚杯,和墙上的精美壁画用来装饰的人体雕塑格格不入。
“他不会忘了我们的约定吧?”珍想到某种可能性,弯弯的眉毛都竖了起来。
“这,要不谁给他打个电话?”
“我来我来!”贝纳积极地举起手,摇了摇自己的智能手机,显摆自己新买的粉嫩嫩的印有Q版图案的手机壳。
贝纳打开联系人列表,找到备注“糖”的人,按下了拨号键。
“嘟嘟嘟”
清脆的电话铃声似乎是从遥远的天边传来,把人从一场远古华丽,绮丽曼妙的历史旧事中唤醒过来。明明只是不大不小的手机铃声,此刻却像是在密室的上下两层中层层叠叠,通彻不休。
四间布置几乎一模一样的房间都沉浸在灰蒙蒙的昏暗里,那静谧的氛围把四人卷入一场神秘的时空旅程中,仿佛经过无限的沉底,最后被甜蜜的黑暗包裹,在影院看了一场曲折离奇的故事,沉醉其中,久久无法自拔。
戏中人与戏外人,沉沦之下,早已不分你我。
如今戏结束了,深沉的黑暗也逐渐扩散开来,这铃声像是乍破的天光,加快了驱散的速度,四个人心神不稳,带着些不舍和恍然缓缓醒来。
苏醒呆呆地坐在床头,忘了自己要何去何从,看着正对墙面上挂着的壁画,满脸苍白络腮胡的老者,巴洛·柏得温。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时间沉淀和习惯性沉思的睿智,神态庄重,连竖起来的黑色大衣领口都透着严谨,壁画定格了他的岁月,之后那些沉重的哀伤仿佛都能被冰冷的壁框隔绝在外。
定定看着,苏醒回神时,早已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