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6章 送上门(1 / 1)匪我愆期:一宿席梦思(又名:相信我是清白的笋)首页

“席教授,你看这个人的反应,他一定有隐藏。”席教授身边的男子,又一次捕捉到嫌疑犯的微动作。  席教授收起手机,子女的事情自己力不从心,折腾去吧。倒是这个案子,比想象中棘手。  如果筱佩在场,她一定能认出那天审讯自己的警察同志,因为他们在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对峙,眼神厮杀,心理战,最终席教授打断了他们,但也该留下深刻的印象吧。  “这个犯人,50多岁,可能有案底,小偷小摸的事干过不少,心理堡垒极坚固。”  如果是10年前的席教授,肯定会坚持龙勃罗梭“天生犯罪人”的理论,而忽视很多细节,现在的席教授,转向青少年犯罪心理研究,不一样了。    尽管这个人,就是曾经将席教授的尊严,踩在脚下的猖狂佞人。  如何通过他,勾出在背后布局的“首脑”,万分关键。  通过对他背后的犯罪策划者的侧写,只能看出那个人是男性,很年轻,力量很弱,自诩聪明,幼年家庭破裂,背负仇恨。  六年前是机缘巧合,让他脱离法网,他的人格早已定型,现在不可能成熟,他的杀戮心更加重了,虚荣感很强,该有一到两名下属,可能干出挑衅公安的事情。  如果能看清他的脸,该是什么样子的。    等待永远是被动,该怎么引蛇出洞,把证据从这条毒蛇的心里挖掘出来。  该好好设计设计。    席教授的别墅里,筱佩整理好被褥,换了一床据说是福安娜的蚕丝被套,那俗气的颜色,好比席教授结婚时的囍被。  把沉重的景异搬上床,推了一滚,自己斜斜倒在被褥里,缓口气。  心中默念自己是一个医生,要有基本操守。向左侧翻身,借力爬起,却被景异一爪子拉展。  “你干什么去。别走。我疼。”  筱佩真想说,疼就疼着吧,我要睡觉去。但是想起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欠什么都不敢欠人情,人情债难还,好心人难做。不如结果了他,无债一身轻?   筱佩轻拍景异的手,“我去找医疗箱,给你看看腿的问题,你把裤子脱了。”  筱佩保持专业态度,找到医疗箱,顺便端杯白开水,拿个果盘,飘飘然回来了。  “你,你倒是脱了,这大半天干什么呢。”  筱佩刚才出去一方面避免景异尴尬,特地多转了几圈,没想到还是撞上麻烦家伙了。  “我手使不上劲,有点抽筋。”景异闭着眼睛,不敢看筱佩一眼。    筱佩好脾气也要爆了,我是刚才给你饭里投毒了吗?你咋不口吐白沫,全身抽搐。块头这大,重的要死,四肢无力,虚的要命。  筱佩一直是个纯白的学生,才踏上社会,尽管听说许多日本医闹的搞笑段子,碰见许多喜欢中国妹子的宅男宅女,给医院抄过千万册病历,但绝没有遇见过撒娇扯皮,占小姑娘便宜的恶劣病人。  正好习景异就是。  “不要紧张,我是专业的医生。”筱佩跪坐在景异右侧髋关节旁,伸出小指,捏住拉链头,左右摇晃,防止扯到肉上,迅速划下。  “哇——疼。”景异痛叫一身,腹肌紧绷。  “你怎么啦?”筱佩不明白,教科书就是这样描述的,为什么每一个男性,都会喊疼,是痛值阈太低了吗。  为什么每次提问原因,他们默不作声,到底哪里疼,扯着蛋了吗。筱佩对患者挺关切的,但没人心领,也是很遗憾。  景异怎么说,自己的身家性命掌握在你手中,是报复我调戏你吗,我不敢了,女侠饶命。  “你弄疼我了。给我揉揉,吹吹。”这才是医院痴汉的鼻祖吧,刷下限吗,马上就是限制级了。  筱佩没有get到景异的猥琐,只是为他与众不同的反应而好奇,他也没有冲动得立起来,而且很平静,没什么问题。  “我不能揉,怕你以后不举了。行了,你挣点力一会自己弄吧。我给你看膝盖,不看你。”    筱佩将景异的腰带抽出,裤腰外翻,动作规范,没有一丝停顿。继而下床,抬起景异的脚,拖着他的裤边,一抖一拽,取下裤子,暴露膝关节。  筱佩把毛毯盖在景异腹部,转身仔细观察,无皮肤溃疡坏疽静脉曲张,无外伤关节异常凸起,无红肿无肌肉萎缩。  筱佩左手托起他的膝腘窝,右手握住受踝关节,屈膝屈髋各90度。向外向内旋转右足。    双侧髋关节不受限。   对抗阻力做伸膝关节动作测试股四头肌正常。  ……  双侧膝关节未触及不规则突起、双侧膝关节无压痛、浮髌试验阴性。  ……  伸直景异的双下肢,双手压在他两大腿中部,令他屈髋,对抗自己做抬膝动作。筱佩又让他主动屈膝,观察运动范围。  景异很配合,甚至比自己逾期的动作还要标准,能看出来是经常去健身房的。    双下肢近端肌力正常。膝关节屈曲运动不受限。  ……  巴宾斯基征阴性。  欧喷汉姆征阴性。  克尼格征阴性。  布鲁金斯基征阴性。  拉塞格氏征阴性。  筱佩累得精神恍惚,查体结束才明确一个事实:这丫的骗我,他根本没病。  筱佩抬起折腾自己半小时的超重的大长腿,朝着景异的头部压过去。  这下该是真疼了吧。  让你耍着我玩,太恶劣了。  有限的生命里,我可以用这半个多小时看综艺,吃果盘,给常砚打电话,可以睡觉,我为什么把时间浪费给这个痞子身上,复习下肢神经的查体。  景异是一只沉睡的猎豹,很不幸,筱佩用不友好的方式,唤醒了他。  景异并没有喊痛,使诈拉倒筱佩,用剪刀腿夹住筱佩的小细腿,压倒自己身下,下巴抵在筱佩的颈侧。  拼命挣扎,也摆脱不开。  太危险了,筱佩不敢再动。  筱佩被300斤的一座大山制伏,就像是最憋屈的齐天大圣,连呼吸都带着挤压的痛。    “你起来,干什么!”  景异好像更加兴奋了。  裸露的大长腿,缠紧了筱佩的小身板。盖在景异腹部的毛毯,也被坏心拽开。  若是今天之前的景异,尚且保持理智,全程经历筱佩认不出自己,跟别的男人的恩恩爱爱,你侬我侬,民政局领证,早就疯了。  今天筱佩真的栽了。    景异可能会要了筱佩最后一个单身之夜。  筱佩学过的自救防护,虽然有针对夜间尽量不要出门,不要留宿熟悉男性家中,睡前少喝酒,别尽量穿休闲牛仔裤,别穿得松松垮垮被欺负了的一系列的安全指南。  但这是在像父亲一样的席教授家里,是筱佩意识里绝对安全的存在。  克制不住自己欲念的景异,不该出现的,他逾越了。    筱佩也不敢叫,不能咬他,闭着眼睛不看他,他不可能一直警觉,我要等,常砚,我是清白的。跟这个人没有任何关系,相信我。  如果我打晕他,接下来该怎么办。  景异松开筱佩的手腕,用指腹摩擦筱佩的脖颈,好像蛋糕店里,隔着橱窗选一个最佳的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