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李宝贝敲了敲碗,放下了筷子“既然我是老板娘,那我就有几个规矩!”
楚景战停了筷子,看着眼前人,十分配合的行注目礼,还敲了一下旁边啃骨头的魏南桑。
“第一,魏南桑不许在后院里吊嗓子!鸡都没叫你就开始叫,真的非常吵!李宝贝控制了一下自己的小情绪,又开口“第二,碰见闹事的,别犹豫,往外面打就是了,出了事有十一王爷担着。”
突然被点名的楚景战轻轻咳了一声,当时同意了。
李宝贝又接着说“第三,闲杂人等不要带进店里,尤其是某些人的私生饭,已经严重影响了我们店的和谐发展。”
被内涵的魏南桑正含着块糖醋排骨,脸颊鼓囊囊的,根本没有意识到李宝贝的三条禁止令里有三条都是针对他的,只一心想着李宝贝话真多,他真饿。
李宝贝见人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尤其是刚刚在鞭子底下爬来爬去,实在是丢人现眼。
“你再吃,信不信我把你碗给扬了!”
“你再说,信不信我一鞭子抽死你!”
两道声音基本上是同时出来的,前者李宝贝还没反应过来,身后就传来了鞭子声,刚摸清楚来人的模样,鞭子就已经挥舞过来了,就在鞭子打过来的时候,楚景战手一抬,一枚摆棋子就飞了出去,不偏不倚的击在楚知鸢的手上,疼的她丢了鞭子。
“十一哥!”楚知鸢跺了跺脚,对于眼前人这胳膊肘往外拐成麻花了的行为,表示弱小的心灵十分受伤。
“行了,方才不与你计较是以为你可以识趣,谁知道你竟然得寸进尺,一点都不知道收敛了,怎么进来的?”楚景战双手环胸,打量着面前灰扑扑的妹妹。
楚知鸢也不扭捏,跺了跺脚就开始吐槽道,憋了一肚子火气,正噼里啪啦往外蹦了一大段话“还不是你干的好事?让这个死婢女把我丢了出去,我只能爬墙进来了,你是不知道这墙壁有多高,有多难爬!”
“难爬就难爬,我让你爬了?”楚景战不吃她这一套,从小因为她这娇蛮任性的脾气,自己没少挨打。
楚知鸢见人谁知道不想理自己,撇了撇嘴就换了种方式“哥~妹妹知道错了嘛。”
楚景战楚知鸢和当今圣上楚景和,是一母所生的三兄妹,楚景和年长五岁有着如同雕刻版的外貌、学富五车的学问,从他出生起便一帆风顺、从不曾有过波折与困境,从立太子到当皇帝一步一步,进行的顺理成章。
而楚景战却是世人皆道的混账王爷,调戏民女,任性妄为,每个人都有都以为他是一个昏庸无能的废材王爷,楚景战也真的很争气,如传闻一样,吃吃喝喝玩玩乐乐,所以他刻意的压下了自己的锋芒。
而楚知鸢跟楚景战年纪差别不大,从小便一直被长兄和母后捧在手心里宠溺,所以小公主被疼爱的任性妄为。
虽然任性妄为,但小公主习得文书,练得长鞭,琴棋书画更是样样精通,又是天赐的好皮囊,还没及笄,前前朝又儿子的官员基本上人人都上过书,请求皇上留意自家儿子,有意在于与公主连亲。
但是皇上每次都不想让楚知鸢过多摄政,对这种上书的请求,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但是最近好像有意栽培左丞相之子,旁敲侧击问过自家小妹好几次。
可是楚知鸢一颗心全扑在了魏南桑身上,自从南桑一嗓子成名角儿以后,更是一场没落下过。
但皇上并不看好魏南桑,在世人眼里魏南桑的确是一个响彻京城的名角儿,但是在皇家面前,终究是个不入流的戏子而已。
左丞相之子,左合德、家世显赫,为人敏感多思又聪慧异常,年纪轻轻就中了探花郎家中更是百年为官,若是把楚知鸢派去联姻,一来可以稳住丞相一家,二来可以利用小妹压制住左合德的野心。
这种一举两得的法子,楚知鸢就是不吃这一套,她只九岁那年被魏南桑一曲惊艳到,便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对他是心动的不得了了。
可是魏南桑是个不识好歹的,对公主的偏爱十次里九次是躲避,躲不过就明确拒绝,公主一而再再而三的失败,反倒是练就了一身顽劣脸皮,磨得魏南桑一个头两个大。
只从魏南桑上次春日宴被楚知鸢看见了真面目,这个小公主就更加变本加厉了,戏园子堵不到就赶到他家去,府邸蹲不到才摸到这么个小酒楼里。
公主是个急脾气,李宝贝也不是个好脾气,所以两个杠精怼到一起,就有了开头的一幕。
而始作俑者魏南桑,正悄悄地往桌子底下藏,却被他的好兄弟一把拉住衣领子:“妹妹,他在这呢~”
“楚景战你大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