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的画面,除了热,从视觉上看还是很唯美的。
从村子里到镇上,刚好还有最后一趟乡运。
乔席浙坐在窗边为燕然遮阳,燕然有些晕车,嘴里含着一颗乔席浙给的陈皮糖,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燕然坐着睡觉的本领令乔席浙一次又一次瞠目结舌,完全不给自己奉献肩膀的机会。
乔席浙笑着将燕然微张且有逐渐放大趋势的嘴巴合上,使了好大劲才把燕然的脑袋拨到自己肩上。
燕然发出一声梦呓:“不舒服,硌得慌。”
乔席浙这神奇男孩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块型海绵,将其从自个儿的脖颈处伸入进恤,垫在燕然方才靠上来的地方。
当燕然的脑袋再次被倾斜,她才心满意足在梦中笑了笑:“舒服。”
乔席浙看了她好一阵,又自言自语道:“是不是有点热,下次换个凉点的冰垫。”
四十分钟后,顺利到达镇上。燕然很担心那个持刀伤人的坏人,拉着乔席浙就往宾馆走。
“吃点螺蛳粉?”乔席浙记得燕然跟自己说过,这家店的螺蛳粉是整个支教期间她最心心念念的。
“不吃不吃。”燕然拽走了乔席浙。
二人径直拿了房卡,上了二楼。
“哎,意料之中。”燕然叹了一口悠长的气,对宾馆的住宿条件表示相当失望。
墙上的腻子粉都泛黄了,厕所的瓷砖缝里长着小青苔。即使是开了窗,也有一股子霉腥味儿隐隐藏在空气中。
乔席浙取下燕然执意要带过来的书包,将书包里的两床干净床单拖出来,粉色的给乔席浙铺上,蓝色的给自己铺上。
依旧是标间。
燕然迎着空调风,坐在床沿上:“你那么聪明,是不是早猜到了?”
“猜到什么?”乔席浙走进燕然,在对面的床沿上坐下来。
燕然拍拍床,给出提示。
乔席浙看着燕然拍动的手掌,心里得意:对呀,按照小丫头的脾气肯定会拒绝别人的好意然后自己跟过来的啊,开标间正好给她留间床。
而乔席浙假装会错意,瞬间换坐到了燕然这边:“谢谢盛情邀请!”
“起来,”燕然推不开乔席浙,并感知到这几十天来他身上的变化,明显是肉质更紧实了,突然不好意思起来,“你还没洗澡,一身的汗!”
“原来是得先洗澡。”乔席浙双手蒙住眼睛。
“……”
虎狼之词!
乔席浙速战速决,香喷喷、半湿半干地站在燕然面前。
乔席浙弯曲双膝,将脑袋递给燕然:“帮我吹头发吧。”
“好吧,就当是风水轮流转。”
燕然让乔席浙转过身去,乔席浙不肯,燕然只得答应他面对面地吹头发。
“嚯,这发量不错。”燕然在看过支教队友中的男同胞发量后,曾深深为格外聪明的乔老头担心过。
“那是。”乔席浙自知,且得意。
不知是热风太烫还是乔席浙体温过高,燕然仿若置身于火盆之中,背脊上的汗珠连空调都抑制不住。
“等一下,你闭一下眼睛。”
乔席浙没想什么,只是乖乖不上了。
“香的!”燕然咂摸嘴巴,回味刚才那一吻。
乔席浙的右眼被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