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嘴上却说道:“薛堂主帮内公务繁忙,怎么好意思劳烦你的大驾,我这小打小闹就怕入不得你的法眼。”
薛辉摇头,一脸真诚道:“不不不,军师的事就是我的事,只要您一声令下,我薛辉义不容辞,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
“来人,把东西拿上来。”薛辉一声令下。
道观门口三辆马车成排依次驶过来,上面装满了果盒酒礼和崭新的屋内陈设。
“你这是?”姜同皱眉。
“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薛辉点头,又低声说道:“这也是帮主的意思,军师可不要拒绝啊。”
“这是铁了心要把我绑在青龙帮啊。”
姜同苦笑一声,本以为自己完成任务就算了,没想到人家居然还真看中了自己,在众人面前来这一手,岂不是昭告天下:我姜同是青龙帮的人。
“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薛辉。”洪文安横插一嘴,冷哼道。
薛辉斜眼望去,露出惊讶的表情,“呦,歪脸儿?”
“我呸,笑脸猫,你的脸才是歪的。”洪文安嘴角一抽,显得一张脸更加歪。
薛辉上下打量的了他一下,“你们白马帮不在城外干打家劫舍的生意,来青山镇里干什么?”
“我跟你说不着。”洪文安话头一转,向姜同说道:“刚才便说了,咱们江湖中人就讲究个礼尚往来,道长这次不答应比试,是不是太不给面子了。”
姜同看了薛辉一眼,只见他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心道:“难不成青龙帮想要试试我?”
“哼。”姜同一指和尚,说道:“一个手下败将。”
又一指洪文安,“一个歪脸丑汉。”
“我实在看不懂你们身上有什么东西值得我劳心费力接受挑战。”
“就凭这句话。”洪文安举起手中一张纸条,“这上面写着佛本是道,你就得接受挑战。”
姜同昨夜在写纸条时,忽然涌起一股恶趣味,鬼使神差地在纸上写了佛本是道四个字,没想到此时居然成了和尚挑战的由头。
薛辉瞧着姜同垭口,嘿嘿笑道:“这与你有何干,人家和尚还没说话呢,你到蹦跶什么,长得像个蚂蚱,也没必要学蚂蚱跳吧。”
“彼其娘也,姓薛的,你别欺人太甚。”洪文安暴跳如雷,“再说了,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非要强出头。”
“哈,小姜道长是我家军师,我不帮他帮谁。”薛辉鄙视道:“那你和那和尚又有什么关系,属你上蹿下跳的厉害,你们两很熟吗?
莫不是存心要害道长,故意来找茬的吧。”
“你……”洪文安瞠目结舌,他也是昨天才打听到和尚和道士有仇,才撺掇着来找麻烦,没想到被薛辉一语道破。
“阿弥陀佛。”和尚道了一声佛号,“所谓佛度有缘人,我与洪文安施主一见如故,他于度化超脱,我于积累功德,一切都是缘。”
姜同冷笑道:“秃驴还懂得机锋。”
又说道:“既然你两人诚心来讨打,我就接受挑战,免得别人说贫道小肚鸡肠。”
“好。”洪文安跳将起来:“这可是你说的。”
“贫道一言九鼎。”姜同决心要将两人打服,又说道:“贫道出手重,有所损伤可别怪我。”
“我佛慈悲。”和尚双掌合十,又说道:“出家人怎可妄谈伤杀。”
他眯着的眼睛忽然睁开,如同第一次绵里藏针引诱姜同出手加以暗算是一样,“这一次,小僧要与师兄坐而论道。
师兄说佛本是道,根本就是在辱我禅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