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了围剿三万袁军铁骑的战斗后,就算是白马义从这样的精锐部队,体力也有些吃不消了,尤其面对先登营这样的生力军。
再加舍弃了战马,步战本来就不是他们所擅长的,即便拥有双天赋的加持,这样的战斗也是极为冒险的。
只是歼灭麴义与先登营的意义极大,虽说对方只有区区千人,可在袁军的威望,不亚于白马义从在公孙川麾下的意义。
这场只有区区两千的厮杀,却可以说是一场倾斜这场十多万人大战天平的战斗。
麴义看着昔日这群被人称为步战之神的先登营,在公孙川的长戟下一片接一片的倒下,一股复杂的情绪涌心头。
后悔、惊骇还是祈祷?或许都有吧。
萦绕在耳旁的哀嚎声,让他不能再无动于衷了。
麴义强忍着臂膀的酸痛,再次举起刀来,朝着公孙川杀去。
“保护好将军!”
眼看麴义冲阵,一名都尉高呼,瞬间就有二十多名先登军跟在了麴义身后。
这支部队,果然有其独到之处,公孙川暗叹道。
若是换了寻常的部队,被自己砍瓜切菜般杀戮,早就生出了惧战之意了。
可先登营的眼中,似乎只有一往无前,这一点,是公孙川没有预料到的。
袁绍的帐下还有这么一支兵马,只可惜了这种昏庸之人,不懂得利用,否则幽州只怕早就易主了。
甚至是后来的官渡之战,他若能做到用人不疑,也不至于丢了性命,送了大业。
麴义打马来了,朝着公孙川直直劈来一刀,同时,地面两把长刀也由左右两方袭来。
见势,方天画戟掷地竖立,挡劈刀,下断杀招,轻松化解。
面对着这群敢于身死的先登营,公孙川也不打算再有顾忌,该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了,他们不惧怕死亡,那就用比死亡还恐怖的一幕来震慑。
公孙川抬戟,一抹寒芒闪现。
这一次,方天画戟在距离地面一尺处飞驰,轨迹后留下一双双的人腿,二十多名先登军自膝盖处,脱离身体。
相比于刺破胸膛的哀嚎,这二十人发出的呻吟更为渗人。
同时,还有一双马腿在那群人腿中央,麴义躲闪不及,滚落下马。
原本就是他们对付自己的杀招,公孙川本不愿如此,可他们在步战天赋的加持下,已经严重威胁到了白马义从的生命,必须寒其胆,方可削其首。
“现在开始,这个世界,不会再有先登营!”
麴义滚落马下后,还没有来得及站起身子,公孙川一声爆喝,方天画戟已将他的人头抛飞几丈。
……
三日后,范阳城。
公孙川刚刚探营回来,连日来的大战,导致满营伤兵,这种时候,他必须亲身探营以安军心。
“主公,在下清点过了,白马义从只剩八百人,其中伤兵就有两百;
猇猊营更惨,从最初的八千,激战后只剩下不到六千人了,其中伤兵一千五。
好在神机营、张郃所部五千骑兵,田楷所部四千步卒两千长枪壮士都没有损伤。”
公孙川看着议政厅中间的沙盘,王诩则是在一旁禀报着目前的军事实力。
白马义从与猇猊营的损伤,让公孙川有些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