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着的,林懋霖总感觉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
然而就在这时,当他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周围的人们都在擦拭着汗水的时候,林懋霖想起了自己的还剩最后一个炸弹的安放。
孙永赋那边是什么情况他不知道,他唯一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的是什么。
伸了伸懒腰,林懋霖站起来并且向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小板君,你去哪里?”剑板一郎走过来问道。
林懋霖收回了焦容,捂着肚子,一脸的无奈道:“长官,我有事能不能先去解决一下,不用很久,一会儿就回来了。”
剑板一郎双目看向林懋霖道:“听说你跟小松君的遭遇一样的?看你们也挺投缘的,聊得来是好事,不过,可不能利用别人的信任干一些有损他人的事情哦。否则后果是很严重的。”
林懋霖看着此时的剑板一郎眼神中带着嗜血杀气,声音变得强硬起来了。
“剑板君,我们都是来做事的,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现在我真的憋得慌,我这人生中的一急我也没办法呀。”
剑板一郎看着林懋霖一副很着急的样子,他低沉的脸瞬间来了精神,道:“你去可以,不过你得向我保证一会儿就回来,我这里你也瞧见了,人手确实不够,而且我看你也不想是我们东赢人呢?”
林懋霖道:“那就多谢了,不过我确实是在东赢长大的,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被送来中原当卧底了。中原的文化耳濡目染一下,你在我身上看到一点中原的影子也是正常的。”
剑板一郎道:“那你速去速回。”
就在林懋霖离开时,剑板一郎命令身边的一个士兵道:“你跟着过去,看看他除了去厕所还去了哪里?”
只见那个士兵点了点头,道:“行!”
一个人影跟着他,林懋霖似乎没有发现这一切一样,走路的姿势一如既往的平淡。
就在他向着厕所的方向走过去的时候,由于是过道,这时又刚好凑巧经过仓库,所以他还是停顿了一下。
里面的情况或许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敌人左右搜索着,远处,孙永赋和蒙面人就站在一起,他们身边的士兵显然已经蓄势待发了。
林懋霖只是看了一样也没有多加停留,而是继续向前走去。
他身后的那个影子张扬了一下也消失在了原地。
来到了厕所中,林懋霖找了一个没人的坑位将自己关在了里面。
影子如同魅影一般尾随而来。
林懋霖听说厕所里才是最让人消除防备的地方,而他在厕所里的时候也是浑身舒畅的,就是这味道不怎么好闻。
“兄弟,有纸么?”林懋霖朝着门外的那个跟随他而来的人问道。
停顿了一下之后,一个声音传来:“有。”,随后就是数张厕纸送来。
林懋霖接过纸张之后道了声谢之后,道:“你来这里多久了?在军中有什么大人物罩着么?”
“三年吧,大人物算不上,人也有,不过比我的官大。”那个士兵说到一半便沉默了下来。
林懋霖接着就是安慰,开导,两人再说一些家长里短,时间就这样一点一点的过去了。
时间过去了半个钟,林懋霖再次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另外一个厕所了。
那个还在跟林懋霖隔壁厕所聊着天,当他看到林懋霖之后一惊,随后恢复了神态道:“你不是从这个门就去的么?怎么从那里出来了。”
林懋霖对他冷冷一笑,道:“我们回去吧。”
两人并肩走回去了。
就在刚刚,路过仓库的时候,林懋霖停顿,他就已经知道,他身后的东赢人也会跟他做着同样的动作,果不其然,他确实看到了,然而,在这一个钟的时间里,虽然那个人一边聊天还时不时的往门口方向看,这就给了林懋霖可趁之机了。
最后的一颗炸弹放在了该放的地方,这里平常人很难靠近,这里也是最平常的地方,然而,他们绞尽脑汁就是为了在这一个不入人眼的地方,放上一颗炸弹?!
刚才的有惊无险抛在了脑后,现在的闲聊成了他最畅怀的时刻。
“剑板一郎管理的划桨仓一向都很好,跟着剑板一郎混绝对少不了你好处的。”那个士兵一边走一边还很热情的说道。
林懋霖点了点头道:“是啊,都是一群善良的人,为何偏偏要来这中原,为何要侵略别人的土地?”林懋霖一时口快,随后闭了嘴。
那个士兵看他的眼神很古怪,古怪到让他的不知后面该如何去说去做了。
当他们再次路过那个仓库的时候,林懋霖看了看里面,孙永赋已经不在了,蒙面人也不再了。
他现在除了炸船之外,更重要的就是联系上自己的同伴。然而,无论他怎么找,孙永赋的身影始终没有出现。
厕所那个人也成了那个士兵心头一直解不开的谜底。
就在他们回去的时候,一声震耳欲聋的警鸣声响起。
到底发生了什么?林懋霖的心一瞬间乱了。
仓库之中,孙永赋和蒙面人不知去向,然而,蒙面人却没有来找自己,这足以说明自己还没有暴露,但是,他明显感觉的到自己身后就像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他一般,那种众目睽睽的感觉,那种寒风刺骨的凛冽,那种不知所措的惊恐,林懋霖的情绪随着这声警鸣拉的骤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