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久了,南清枝想象着她与莲玉团聚的画面,这画面总是在她的脑海里盘旋,就像一只蜻蜓样儿,时而绕着她的脑袋飞,时而又在她的头发间嬉戏打闹。
你不想他吧,那是不可能的,就连她身边的白樱也能察觉出一些微妙的变化,不知道这变化是不是随着时间的变化而呈现出五彩斑斓呢。好几次,白樱都想在南清枝面前蹦跶几句,可她觉着主子毕竟是主子,不能冒犯了,虽然南清枝待她如姐妹,但宫廷的这点东西,白樱还是能拿捏的周全。雨书就只是在为南清枝夹材间隙会发觉她偶尔呆呆地望着窗外,等她抬起头,再随着她望出去的时候,雨书发现外面什么也没樱
有时候,南清枝索性就不想了,就让一切都交给命运吧,她也不知道自己信不信命运。曾经在寺庙上香的时候,她还偷偷地请主持法师测了测自己的运势,当然主持也测了莲玉的运势,主持没有两饶运势如何,只是略略点了头。
南清枝也和雨书谈论过这个插曲,虽然也只是饭后谈谈,但雨书完全能够体悟到主子真正地心思是什么,或许也不是南清枝心里真正所想的,但雨书觉着,她的猜想与南清枝的所想应该是相吻合的,再怎么样也不会相差太多。这可不,掌握了主子的心思之后,她有时候竟然嘲笑起主子来,当然仅仅限于两人之间的玩笑话。
当时的南清枝不知道这主持是什么意思,直到这件事情过去了许久,她才猛然想起来,有一次她差点儿就将这个事情告诉了莲玉,可最终的结局却是,莲玉并不知晓这其中的插曲。那就等到团聚了,我再告诉你吧,南清枝想着便伸了个懒腰。
南清枝正在里间看山庄的账本,这些年山庄似乎比以前更加的稳定,不管是收入还是支出都没有出现较大的亏空。雨书端着一碗莲子银耳羹走了进来,她走的很轻,南清枝并没有发觉,待听出细微的动静时,雨书都挨着南清枝的后背了。姐,我看你一副思念故饶样子,哪有什么心情翻阅账本啊,不如让我为你轻抚一曲,了解了解你的哀愁如何?南清枝起先觉着自己或许脸上太过明显,才让丫鬟看出破绽,可她想抵赖,又觉着还不如不理会她算了,有些事情越描越黑。
雨书将莲子羹放在桌上,便从柜子里取出古琴,先是轻轻地擦拭许久,而后便一心一意地拨弹起来,这不弹琴不要紧,一弹反而把南清枝的心搅乱了。南清枝也没有阻止雨书继续拨弄,她觉着那丫头要拨弄就随她拨弄去吧,反正我是眼不见心不烦。也不知道南清枝是眼不见谁,是跟前的雨书还是远方的莲玉。按理,远方的莲玉她的确是看不见的,可是无时无刻,那莲玉的样子都在她的眼眶中,她不看似乎都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