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薛辞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静静的在找一些应援的荧光棒。
我看见薛辞自己一个人呆呆的站在一个地方好久了,就跑过去盯着他眼前的商品看,那是一支红色的草莓发卡。
我的内心戏:
会不会是想买给我?
哈哈哈哈,这脑子开窍了?
怪不好意思的,嘿嘿嘿。
我还没开口说话,等着他主动买下来给我。
接着我听到他悠悠的来了一句,说,诶!你看这个是不是非常适合韩冬暮……
我说,不合适!
之后气呼呼的给了他一耳光,转身走了。
然后就是感觉到额头一阵剧痛,再然后被打回了现实。
睁开眼看见薛辞还在那里看那个物件,不过眼前那个发卡变成了口琴。
我说,你很喜欢这个口琴嘛?
不喜欢。我们走吧。
曾经我在薛辞的家里看到过一个一模一样的口琴,那口琴被随意的摆放在了桌子上,落上了尘。
他是个一丝不苟的人,家里的窗帘颜色和整体色调相呼应。
床单被套并不像我家那样花里胡哨,他喜欢蓝色,所以很多时候,他买的东西都有他自己的一套标准。
有时候我不爱回家,就会睡在他家客房。
久而久之也在他家里比较随意,拿起衣服被罩就是一顿乱洗。
我记得他最微小的习惯,照顾到他所有的需要,也正因为如此,也让他觉得我是一个可以信任值得交往的朋友。
初中时周五放学回家的时候,学校门口总有卖酱香饼和生煎包的。
那时候我总会跑去买两份生煎包,一份肉馅的,一份素馅的。
跟在薛辞后面的那几年,着实长胖了不少。
事实上,我是一个非常不会照顾自己的小孩儿,但因为心里有牵挂,所以时时刻刻关心着另一个小孩儿。
班长我们三个买完东西之后,出了超市门,我借口要去上公共厕所,又折回去偷偷买了那口琴。
后来到了班里,韩冬暮约我去厕所。她问我想不想去她家里彩排。
我想了想,说,不了吧。
她问:你是不是对我有是什么意见?从我来到这里的第一天,说要和薛辞一个座位的时候?
我冷笑,说,没意见。
她问,那是不是因为班主任的原因?因为我是走后门进来的?
我保持沉默。
去厕所的那十分钟内,韩冬暮仿佛要把此生的话都要对我说完。
韩冬暮说:
其实每个人都有她自己的不得已和苦衷。我并没有想要来这里,和班主任也没什么交集,是,我是托关系来的。
但我除了这样也没有其他办法来到这里。
之前我是在一所技校读书,她有些犹豫,然后说,因为受不了那里的气氛,才来到了这里。
她说:是真的想要变得更好。才想要过一个正常学生的生活,我讨厌奢靡。
她叹了口气,用手拂了拂刘海,微微抬起头说:我很想和你交朋友。
我有些尴尬,不懂她为什么要这么假惺惺的说要和我交朋友,如果真的想要交朋友,为什么又要在背后搞些小动作呢?
非要在我这里找什么存在感。
她小心翼翼的问,你,是不是喜欢薛辞?
我说,管你什么事?
她不好再多说。我俩静默无言,她看了看时间,说:我们走吧。
薛辞,你的名字就是我内心惶恐的理由。
此时此刻有一个明媚皓齿的女孩正在靠近你,她与别人不同,在她面前,我总是镇定不了。
我看到过月考你们在一起谈笑风生,看到过你们俩在操场一起散步,看到过你为她补习的神情。你的脸上总带着浅浅的笑容,对谁都是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殊不知,你和她的每一件事都能在我心里翻起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