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暂且冷静些。&rdqu;
兰亭抬手,食指和中指在眉心间用力的捏了两下,他转过身来,站到了墙边上,半边身子都隐没在了阴影里。
他对电话那边的人道:&ldqu;你们现在的情况是什么样,具体跟我说清楚,别急躁,想明白,这件事是从什么时候有苗头的。&rdqu;
&ldqu;然后,让人去查,出入境处的人,有没有问题。&rdqu;
兰亭道:&ldqu;最重要的是,别让他们进入皇宫。&rdqu;
&ldqu;我这边,我是看着办,别断联系。&rdqu;
说完,他将电话挂断了,走廊那边,管家带着医生过来了。
兰亭让管家找的这个医生,是兰亭从国带过来,算是自己人,他对着那人点了一点头,让管家暂且下去。
不着急将人带到房间里去,兰亭把人留在了走廊上,对着那人说道:&ldqu;国境内出了点问题,你听到风声了?&rdqu;
那人就道:&ldqu;过来的路上得到的消息,刚想跟您汇报。&rdqu;
兰亭点了点头:&ldqu;这件事你只当不知道,最要紧的,是眼前的。&rdqu;
他往房间里看了一眼,说道:&ldqu;查清楚薄小姐的情况是怎么一回事。&rdqu;
那人便应声,在兰亭的授意下,推门进到了房间里。
兰亭把管家喊过来,交代了一声,他便匆匆开车离开了。
徐烟从房间里,跟着医生一块儿出来,兰亭已经走了。
医生将薄一心的情况告知徐烟,说薄一心这很可能是吸入了会令人陷入精神恍惚、涣散的一种粉末性的药物,但最后的结果,还需要进行化验。
他取了薄一心的血液,最快也要一天的时间。
徐烟将医生送到了院子里,由管家安排人,送医生回去。
徐烟在院子里远看着医生所坐的车往外去,她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薄一心和她可以说是一直都在一起的,分开的时间,是余教授来了之后。
而和她分开的这段时间,薄一心就在楼下,跟兰亭在吧台边上坐着说话。
薄一心喝了点酒,兰亭喝的是茶。
之后,薄一心就上楼了。
要说是什么时候吸入的会致人陷入迷乱的药物,那就只可能会是她回房间的这段时间了。
徐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转过身来,就往楼上去。
薄一心还没有醒过来,房间里的香味浅淡了很多,几乎可以说是没有了。
徐烟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终于,在靠近卫生间的一个小茶几上,看到了熏香燃烧之后留下的一点儿灰烬。
她蹲了下来,看着那一点点灰烬陷入了沉思。
不知道是不是她注意错了,刚才,医生进房间的时候,徐烟明显感觉到房间里熏香的味道淡了很多。
可是,从扶薄一心进房间,道一声过来,这段期间,并没有第三个人进入房间,房间里就只有她和薄一心两个人而已,熏香的味道怎么会浅淡下去?
而,如果熏香真的有问题,自己在房间里陪着薄一心这么久,为什么她却没有出现任何问题?
徐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关心则乱,她还是将熏香的残渣给收集了起来,下楼,管家并不在。
管家亲自开车送医生回去了。
徐烟等不及管家回来,喊了别墅里一个佣人,要了一辆车,便叫人送她去找医生。
因兰亭的交代,徐烟在这栋别墅里有绝对的做主权,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没有人违逆她的意思。
徐烟顺利从别墅出来了,车子在路上往前,徐烟很快就接到了一通电话。
那是个陌生号码,她原本不想接的,可是,那个好吗却接连不断的打过来。徐烟心里藏着事,被这样锲而不舍的骚扰给搅得很没有脾气,便一边看着车子经过的,外边的路况,一边将划开了接听键。
刚&ldqu;喂&rdqu;了一声,电话那端传来一个,并不算陌生的嗓音。
是那天!她人在郁南行那儿时,随着花农夫妇到了别墅里,突然闯到了楼上,想要砸开她的门,将她拖出去的那个男人!
那个,她的冒牌货父亲!
徐烟抓着手机的手一抖,差点儿将手里的手机也给摔了。
&ldqu;你!你想干什么!&rdqu;
&ldqu;别这么激动,我的乖女儿,你现在是不是在车上?车牌号码是?&rdqu;
徐烟往前,自反光镜里看了一眼正在开车的司机,刚想要开口,电话那端又道:&ldqu;我劝你最好不要在这个时候打搅开车的人,否则,我怕他太激动,一不小心,害了你们两个人。&rdqu;
电话那端的人声嗓很低,压着,缓缓的,像是低气压,沉甸甸的压在人的心头。
徐烟深吸了一口气,她将视线给收了回来,按在膝盖上的手,不由的蜷缩了起来:&ldqu;你到底想干什么?&rdqu;
&ldqu;我把徐让那个老王八蛋做的事情都告诉了你,你说我想干什么?&rdqu;
对面传来了压着的笑声,得意又猖狂:&ldqu;好女儿,我听说,你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连你老子究竟是谁,都不记得了。&rdqu;
&ldqu;关你什么事!&rdqu;
&ldqu;怎么不关我的事?既然都忘了,那么,是谁当你的父亲,便可以选择了。你不是,一直都很挣扎,到底是选择我,还是选择那个窝囊废?现在,老天给了你一个机会。&rd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