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月柔真的动气了,苏小小“咚”一声跪在地上,双眼委屈的含着泪看向秦月柔,仿佛受了多大的伤害般。
秦月柔一看女儿这副模样,憋闷在心里一晚上的怒火顿时发不出来了:“你……你啊!说!你晚上去那了?”
见秦月柔声音软了下来,苏小小浅浅一笑,拉着秦月柔的手腕撒娇,她就知道自个这个娘根本对自己凶不起来。因为秦月柔之前坚决反对她抛头露面开店做生意,最后凌天磊出面说他负责店铺事宜,苏小小只是帮忙,秦月柔才同意的。可以今天在水一方开业,女儿在人前上蹿下跳,让她又气又急,差点上去抓人。
“今天店铺开业,我在店里帮忙啊!”苏小小装着满脸痛苦,不停揉着跪在地上的膝盖,心里默念着她娘什么时候叫自己起来,平时她娘可舍不得她受一点点伤痛。
“帮忙!你帮个忙,在人面前窜来窜去?从明天起不许去店帮忙,你乖乖在家里给我待着。”秦月柔一反往日温柔,异常坚决的说。
“娘,不行,凌天磊在店里投了那么多钱,我不去守着,他这些钱要白亏进去了,店里那些东西他们都不会用。”苏小小这时才发现秦月柔的异常,似乎今天真是被惊吓到了,可是只是开店迎客有什么好惊吓的?
“那……那你去帮忙必须带面纱,不能在众人面前露出容貌。否则就算我把命赔给凌老板,也不会让你再出去抛头露面。”
“娘,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吗?”之前苏小小只以为秦月柔比较传统,不能接受女孩子出去抛头露面,但从今天反常的态度,苏小小可以确定她一定有什么事瞒着自己。她害怕自己出去见人,怕自己被别人看到,可是为什么呢?就算自己长的花容月貌,但也不至于怕自己出去见人怕成这样啊。
“没有!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你不要瞎猜。总之以后你去店里帮忙必须带上面纱,否则就不要出门。”秦月柔心虚的眼睛不敢看向苏小小,刚刚强硬的气势荡然无存,匆匆吩咐几句就让苏小小回房间休息了。
苏小小心中满是狐疑,猜测着秦月柔为什么如此反常。
与此同时,凌天磊一身单衣立在窗边,从他房间的窗口看出去,可以远远看到苏小小那个院子的屋顶,他双眼布满深沉、骇然,分毫不见白日里的清澈、阳光,俊朗,原本可爱的圆脸上也满是阴沉。
“主子,京城的消息到了。”赵福达敲门后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个小巧的竹筒。
凌天磊接过竹筒打开,抽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带她回京!”四个字。凌天磊眉头皱的更紧,黑眸中闪烁着寒光,脸上的厉气更重了几分,手掌真气运行,纸条在他手中化成碎片飘散到窗外。一直追求名利的他,突然间觉得在这个小县城里的日子也不错,每天都期待那个狡猾如小狐狸般的女人带给自己惊喜。
第二天起,接连一段时间内苏小小都安排人在云山县的茶馆、酒楼、天桥说书摊……只要人流聚集的地方,都去散播在水一方如何奢华、如何高端、如何神奇,又或者某位夫人做了在水一方的护肤服务,脸上变得白皙红润,容光焕发,又或者诗词如何绝美……等等。苏小小告诉凌天磊这叫制造舆论引导话题,增加在水一方的曝光度和知名度。一时间云山县上下闲暇间都在议论着有关在水一方的话题,包括云山县周边的县城都知道在水一方的各种趣事。
当然议论最多的就是在水一方那位仙女般的人物,琴棋诗画样样精通,歌声更是犹如天籁,似乎有魔力般,可以让人心灵得到安抚和平静,每次她唱歌时,那些进不去在水一方的男人、没钱的人都眼巴巴的守在门口、窗边偷听隐隐飘出来的歌声,只是这样他们都能感觉到歌声的美妙和动听。无数世家小姐、富家千金头拜在她门下学习唱歌。她亲手为学生们抄写的歌曲中的诗词册在外面竟然可以卖到五两银子一本,还买都买不到。
“苏小小,李雅兰这事不会也是你安排的吧?”凌天磊算是见识苏小小运作的手段,从事前的准备、事中的运作、事后的持续发酵,每一步环环相扣、让整件事能瞬间达到想要效果。
“你猜!”苏小小自信、满意的微信,脸上又露出狡黠的笑容,像极了一只摇着尾巴的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