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议论纷纷,还的确如此,这也说不过去了吧。
宋慈信誓旦旦的道:“据在下得知,市面上有不少毒药可以短时凝固,此药若是直接从喉咙进入,从面目,甚至是肌肤也会发生溃烂,但徐大人,有一点你可不知,那便是趁人熟睡时将此药从双耳灌入,人脑耳鼻喉相通,但,人若是平躺,此药只能进入脑海,不能进入喉咙,已经凝固在了脑中。”
徐有薄道:“那不知宋贤侄此话可有何依据?此人哪怕是熟睡,万一有异物进入身体,他怎么不知?你这个推断,是否太果断了?”
宋慈道:“早就知道徐大人会有此疑问,那宋某不介意说上一说,其一,此人有可能不是熟睡中毒,但也有可能乃是昏迷后被人下毒,但是为何会晕过去,这里宋某也就不说了,因为,原因很多嘛!”
“那贤侄方才说此人中毒,那这点又该....”
徐有薄话还没说完,就见得宋慈从怀中拿出一瓶酒,去开盖子后,小心翼翼倒入死者右耳中。
“徐大人,毒药遇酒精将会产生反应,这是药物作用,当然,宋某不知道乃何巨毒,但凶手一定熟知各种药性,我想,徐大人想要找到凶手,应该不难。”
只见得此刻,原本倒入耳中的酒精,此刻完全都流了出来,由白色成为了褐色,还有刺鼻的味道,非常难闻。
徐有薄一看,此刻早已得知了真相,更是暗自感叹自己不是宋慈对手,不愧是提刑官后人,对于仵作,已经达到了极为高深的地步。
“宋贤侄,老夫不得不服你的推断,不得不说此事的确属实,来人,将此人尸首放进衙门,随后,本官将彻查此事。”
众人离去,宋慈轻笑,大步往前方走去,今日是考取仵作贴榜的日子,可以见得结果了。
在集市的最中心,这里立有一石牌,上面贴着许多官府的通告,还有金榜题名时的大名,石牌前,站有许多书家子弟,他们目光囧囧,看着上面一张皇榜,是宋宁宗赵扩下令贴下,上面记录了一月前考取件作的最终结果。
有许多穿着要好的公子哥边看边摇头,他们落榜了,要等到四年以后才能继续参考。
人群外,挤来了一穿着黑色粗衣的男子,宋慈盯着上面看了半响,发现自己大名竟然位于第一,或许是早就胸有成竹,他转身,走向另外一个方向。
这条大街的另外一头,有着一座大宅,虽说是大宅,但由于年代失修,已经显得破破烂烂,快要倒塌了般。
大宅中,原本平平静静,但是下一刻,有几个朝廷士兵走进,最前方有一人乃太监打扮,进到内部时,立即大喊“圣旨到,宋家人跪下接旨!”
闻言,包括宋父宋巩,还有宋母以及一干下人通通跪地,太监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宋巩之子宋慈进京赶考,仵作获得头筹,皇上要其进宫面圣,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宋巩接旨,但脸上却是看不出任何喜色,宋母也是如此,他们非常不喜欢宋慈做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