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后脑勺上长了双眼睛吗？”女孩三步并两步就走到前面去了。

本来以为这么晚了教学楼的人都走光了，所以后面突然听到有人叫了一声“韩林”把两人吓里一跳。

时云秋本来想一放学就来找韩林，结果因为别的事耽误了。她还以为自己来晚了韩林早就走了，想不到看到这一幕。

韩林用小指勾着一个明显属于女孩子的书包的画面实在太诡异了，而走在他前面的杜璃没有背书包，所以……

一场仗还没出大招就被单方面宣布出局了，骄傲如校花，时云秋深吸了一口气还是觉得心口堵得慌：“韩林，那封信……你看了吗？”

身为校花，就是一个长在全校大多数男生的审美点上的人，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送出去的花不要，送出去的信石沉大海，主动出击又被对方没表情的脸震慑。

时云秋觉得自己和韩林之间的距离只有几米，但她却走了好几年。终于站在他眼前，却不小心和那书包上墨绿色的毛绒兔对视。

“……”

见时云秋一直盯着那只玩偶，杜璃觉得自己必须讲义气不能破坏“好兄弟”的姻缘。韩林觉得左手小指突然就轻松，本来被勒出了一条红色痕迹的小指已经习惯了那点被迫着它下垂的力量，那力量突然消失韩林还有些不习惯。

“我先走了。”杜璃利索地背上书包，跟两人打过招呼就要走。

见人要溜了，韩林手疾眼快地掣肘住了她的肩膀：“我马上就好。”

意思就是让我等一下喽？杜璃百无聊赖地踢了一下脚下并不存在的小石头。然后轻轻扯了一下那要他等的人地衣服下摆，示意他赶紧回答人家的问题。

“看了。”韩林点点头。

时云秋观察着韩林的表情，决定了什么似的狠狠地咬了下下唇：“那你同意吗？”

韩林懵了，想着是不是应该告诉她自己其实没看那封信：“同意什么？”挣扎了一下，韩林决定还是不要那么残忍。

“交往。”

时云秋轻轻松松抛出的两个字吓了站在她前面的两人一跳。

“校花不愧是校花，做事都是直捣黄龙的。”杜璃在心里唏嘘。

韩林万年不变的面瘫样子把他包装得天衣无缝，谁也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不能。”他说。

“为什么？”时云秋虽然想到他会这么说，但当真的听到他拒绝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上次在你们班门口你同意我们可以当朋友的事，我以为……”我以为你是有一点喜欢我的。

杜璃明白上次刘小远说校花走的时候笑容满面是怎么回事了。

“那是我拒绝别人的方式。”

这一句话杀伤力不晓得多大，连身为旁观者的杜璃都觉得“少女杀手”不只是俘获少女芳心还会让少女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