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图锦把嘴里的饭咽下去之后才马后炮似的说了句“这么多吃的都堵不住你们的嘴”。
“殿下都没说什么,就你们话多”正好也吃完一口菜的邢博恩也总结似的说了一句。
结果他们刚吃了一会,宫侍就又端上两盘纯肉荤菜,被打脸的阳□□埋头苦吃,其余的人也就笑笑不说话,最后还是石忞说了一句“知道你们爱吃肉,特意吩咐的,和往常一样,剩什么菜什么菜就消失一个月,多吃点啊”。
“我也爱吃肉,把它们全吃光”一直埋头苦吃,反应慢半拍的赵焕瑛这才反应过来。
六个侍读,全都比她大,马图锦更是在一个月前已经举行过冠礼,也是他们七个人中年纪最大的,父亲是礼部左侍书,娘是全职主妇,家中长女,还有个弟弟。
第二大的是呈曼,今年六月生辰举行冠礼后就二十岁,成年了,母亲是左都御使,娘经营一家米店,家中独女,不谙世事,比较贪玩。
排第三的是赵焕瑛,今年十一月成年,反应慢半拍,还冒着傻气,她皇奶奶侄子的继子,她的表哥,父亲是工部尚书,爹是家庭主夫,刚出生就从旁支过继过来的。
第四是文之远,今年十九岁,像个□□桶一样一点就着,是她大姨母的长子,也是她表哥,还有个比她小两岁的表妹,母亲是翰林学士,爹经营一家酒楼。
五是阳□□,一个外表可爱,心直口快又话多的姑娘,要到今年七月份才满十九岁,母亲是户部尚书,爹是家庭主夫,家中独女。
性子比较沉稳,且心性最好的邢博恩反而是他们六个里面最小的,仅比她大八个月,母亲是兵部尚书,娘是太医院御医,家里还有一个妹妹,虽是表妹,但和亲妹无疑。
如果注意观察的话,就会发现双亲的称呼和在家里的地位有直接关系,母亲、父亲明显是一家之主,而娘和爹的地位要次一点。
这里没有老爷、少爷和小姐的称呼,只有家主、主母、主夫和少主,孩子多一点的就在少主前面加上大、二或三。
最近这两天整个思学房又仿佛回到了石栭没来上课之前,除了她就是她的侍读和教他们的老师。
石栭越长大就和她疏远,以前有多粘她,现在就有多欠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学的,每次和她说话都是冷嘲热讽,而且性格也越来越怪异。
因为明天是休息日,所以今天一下课邢博恩他们六个就出宫回家了,石忞则去皇奶奶哪里坐了一下,陪老人家说说话,聊聊天。
石焺还在的时候,赵环很喜欢画画和弹琴,自从她走后,琴就成了摆设,再也没响过,画笔也彻底封存起来,石忞就让邢博恩买了只兔子讨她欢心。
从那之后皇奶奶就喜欢上了养兔子,再弄弄花草,总算从伤痛中走了出来,现在皇奶奶的宫里就像个小型花园似的,时不时还有只兔子蹿出来。
她每次来,皇奶奶都会拉着她说很多话,还要留她吃过饭后才让她走,今天也一样,一直用过晚膳后才回去。
刚回到长禄宫就接到了口谕,让她明天一早着朝服参加朝会,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的石忞心思百转,不去不可能,去不知是好是坏。
原本打算的懒觉是睡不成了,还得临场发挥随机应变,以免落下把柄,明明是亲妈,是母女关系,怎么就成现在这个样子?!
另一边,邢博恩和其他五人出宫后就相互告辞,各上各家的马车,正常休息日的前天下午,他们家里都会提前安排马车来这里接他们,如果是临时休息,就会有宫侍先去支会一声,等宫侍回来后才会出宫,等不及的也可以自己出宫。
一家人吃饭的时候,她听母亲和娘聊天才知道近期西南的布拉克国犯境,一个月不到就攻下了几个县,虽然往年也会在这个青黄不接的时候犯境,但最多也就掠夺物资,规模不大。
更让她惊讶的是皇上居然要御驾亲征,而且明天下午就出发,“母亲、娘,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出去一下,一会就回来”听到这,邢博恩饭都没吃完就冲忙的往外跑。
骑马一路狂奔,到目的地之后,却看到自己要找的书店已经关门,但其他店铺还没关,为了不引起注意,一路都没停下,直到拐弯后才抄另一条路回了家。
转眼就到了第二天的早朝,睡的还不错的石忞穿上了淡紫色前、后、双肩秀八尾凤凰的圆领太子服饰,加上玉带配饰,比书生服重了不少,最后才戴上用细竹丝编成六角形绸络状纹作胎,髹黑漆,内衬红素绢,再以双层黑纱敷面,冠后山前嵌珍珠的乌纱冠,也可以叫帽子。
这里要成年举行冠礼后才能戴冠,所以未成年人一般都是像哪咤那样发分两髻或者顶留一髻、其他发髻,也可戴帽或用布巾束发,她梳的就是顶留一髻然后戴帽。
这套衣服每年都会做六套,春秋两套,夏两套,冬两套,一年到头穿的次数却屈指可数,她的衣帽房已经不知道存了多少套,从小到大全都有,再加上常服,衣帽房都显得有点拥挤。